由于浴室和學業的雙重緊張,天氣燥熱起來后,他便自愿去江水里折騰,幸好,現在的白云江沒有被污染,清澈得很。
少年乘著月光走來,真真像古畫里走出來的神官......
林晚照滿腦子都是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愿逐月華流照君。
流,照,君。
意思是她愿意化作落在他身上的月光......
林晚照愣著神站在原地機械的擦頭發,少年卻是目不斜視經過她跨進了屋子。
操,還沒看夠呢......
......
收拾好后已經快十一點了,林晚照靠在椅背上督促沈斜寫英語作文,自己卻在看小說,百年孤獨的原版書。
學期末,她暫時歇下了每晚的散打練習。
自己是學生,本分不能忘。
人高馬大的少年曲著腿坐在椅子上,磋磨了半個小時才寫好一篇。
教給他的小老師后,剛準備打開電腦來一局游戲,就感覺到大腿上被人踢了一腳。
他按住纖白細長的小腿,疑惑地抬頭,就看到散著頭發的女孩正在認真地看他的作文。
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
“干嘛?”半個多小時沒有說話,他的嗓音有些啞。
“給我背背《春江花月夜》”小姑娘眼睛都沒有抬,拿起筆在英文草書上勾勾畫畫。
這是高二的課文,但她之前讓他背過。
沈斜眉心一跳,長臂一伸,從桌角一摞資料里抽出一沓打印的A4紙。
一陣紙張摩擦聲過后,少年窖酒般的聲音傳來,低啞又輕緩,叫人清醒地醉了過去。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一曲終了,林晚照還沒看完手上八十詞的英語小作文。
操,心亂了......
看不進去。
“背完了,可以玩了吧?”他投籃似的把資料扔到原位,說出來的話又乖的一批。
林晚照的心跳漏了一拍,剛發出一個“可”的音節,就看到少年已經自覺地打開了電腦。
呵,原來不是來征求她的意見的。
怎么般,有點突然不爽......
她在他面前一向是肆意妄為的。
怎么想就怎么來了。
“不行,給我揉揉腿,變粗不好看”
“你做左邊來,我邊打游戲邊揉”
“不行,就要右手”
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沈斜拿開剛放在鼠標上的右手,舔著唇隨意地往后一靠:
“林晚照,你玩兒我呢?!”
話是這么說,手卻是自覺地摸上了放在他腿上的小腿,不輕不重地錘起來。
酥酥麻麻的觸感自上而下傳來,林晚照放下眼前的白紙黑字,笑得一臉得意:
“嗯,玩你呢,給不給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