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伸出舌頭抿一抿,喉結隨之動了動,一臉的意猶未盡。
看得出是很渴。
林晚照也覺得嗓子很干。她試著扭了扭被人抓著的手腕,卻被抓得更緊了。
只能無奈道:“我不走,真得只是去找水”
沈斜聞言竟然放開了她的手腕,正當林晚照舒著氣要從地上爬起來時,那只松開她手腕的手卻按在了她的后腦勺上。
下一瞬兩人的唇就貼在了一起,一個水嫩飽滿,一個干枯刺人。
林晚照趴在他的胸膛上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想起他的傷,差點急得又哭出來。
“別......“
剛發出一個音節,沈斜卻乘虛而入。
林晚照被大手錮著后腦勺,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被迫承受,還要盡量支起胳膊撐著床,避免壓著他的傷口。
聽到寂靜夜里的吞咽聲,她羞得不敢睜開眼睛。
只求快點結束這個綿長的吻。
很久很久后,久到林晚照的胳膊酸到快麻木后,沈斜才反應過來這可能不是夢。
他松開林晚照,瞇著眼睛審視良久,才分清楚眼前這個雙眼含淚的人和夢里的那個不一樣,這個有溫度,能摸到,那個哭起來雖然更帶感,但太飄渺太假了。
林晚照乘他愣神期間,收回胳膊跪坐在自己的腳后跟上,來回地扭著麻木的關節。
被人用炙熱的視線瞅久了,林晚照還是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為他剛剛的強取豪奪,為自己現在還麻酥酥的唇,還有胳膊。
操,真得不是夢啊。
沈斜終于清醒了,他撐著身子靠在床邊,眉頭又緊緊地鎖住了,舌頭下意識地低著上顎,但不料唇齒間還留著女孩的清香,又是一股難以壓制的燥熱。
為了掩飾昂揚的尷尬,沈斜先開了口:
“你怎么在這兒?”聲音冷冷地,聽起來很不爽,就好像她不應該來找他一樣。
林晚照癟癟嘴,一股委屈感頓上心頭。
她怎么在這兒?她擔心了那么久,今天為了找他,走得腿都快斷了。這人現在還在這里問她——她怎么在這兒?
好氣啊,可是不能發火怎么辦?
她忍住委屈,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好想你啊,忍不住想見你,阿斜你不想我嗎?”
她知道,阿斜吃軟不吃硬,今晚上她就不信套不出來真相。
聞言,靠著床頭的沈斜果然移開了視線,梗著嗓子說:“不想”。但下垂的睫毛表示了他的緊張,說謊的緊張。
林晚照笑一笑,重新把胳膊肘撐到床邊,托著腮繼續表露情誼:
“真得嗎?可是你剛剛明明在夢里喊我的名字了,還叫我不要走,還按著我親了十幾分鐘,還邊親邊喊我的名字......“
“你......“沈斜被人說得臉越來越黑,猛地扭過頭來想制止她,卻在觸碰到女孩黏人的視線時及時收住了情緒,噴著火的眸子瞬間暗淡。
“你別再說了。”聲音越說越小,像是在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