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目光微閃,搖搖頭說“抱歉,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不能答應。”
余芷秋臉色微沉,低眸說道“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
她已經死了,她不可能跟子黔在一起。
清墨“你該親自跟下夏子黔說,而不是跟我說。”
余芷秋算是清醒的,她知道她的處境,她知道她現在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什么。
她很聰明,愛恨分明,清楚她的未來。
雖然清墨說了不答應,但余芷秋還是說出她的請求。
“求您讓夏子黔回去,不要留在祥和村。”
祥和村不是祥和之地,不適合居住。
為了她,更不值得。
池清墨緘默不言,余芷秋這么晚了來找她,肯定為了夏子黔。
她早就猜到余芷秋找她的目的。
“抱歉。”清墨還是拒絕了,“你自己跟他說,你想讓他離開,我不會跟他說,更不會強迫他離開祥和村。”
余芷秋“可是”
清墨“沒有可是,我不會幫你。”
清墨背靠墻壁,說道“他找了你三年,他好不容找到你,他不會輕易離開。”
“你看他現在的樣子,你就能想象他經歷了什么,他為了你辭去工作,全國各地尋找你的身影。”
“前不久他在家自殺,還好你父母發現的及時,他才保住性命。”
二十多歲的年紀,三四十歲的滄桑,消瘦的身體,頹廢的人生。
余芷秋聽到夏子黔自殺,心臟處傳來陣陣疼痛,麻木的疼痛還能感受到痛苦。
“你說他他自殺了”
余芷秋聲音顫抖,更多是心疼和難以置信,魂體晃蕩,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清墨點頭道“我來祥和村之前,我在醫院看到自殺的夏子黔,割腕自殺,那一刀割的很絕,很深。”
“小秋,你有你的顧慮,我相信你所作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夏子黔好。”
“但是你所做的決定,都是你自以為為了他好。”
“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跟他說清楚,或許,你想的跟他想的不一樣,你認為為他好的事情,他卻不認為是為了他好。”
兩人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知道對方想什么。
各自從各自的角度出發,兩人都沒錯,但站在對方角度來看,當初正確的事情,未必正確。
余芷秋還沉浸于夏子琪自殺當中,對清墨說的話做不出思考,也做不出反應。
清墨見余芷秋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淡淡地說“你們小情侶的事情,你們自己當面說清楚,他能看見你,你能看見他,有什么不能說的。”
“如果說不出來,就寫下來,反正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會當你們的傳話使者。”
每個人的都有知情權,余芷秋想讓清墨強迫夏子黔離開祥和村,這對夏子黔很不公平。
一陣寒風襲來,清墨的長發在風中凌亂。
白色風衣被風吹開衣角,見縫插針的寒風輕撫清墨的肌膚。
余芷秋張了張嘴,心情低落道“我離不開祥和村,我已經被困在了這里,我不能讓他陪我在這里困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