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淮的臉上并沒有明顯的傷痕,顯然他們打他的時候故意避開外界能看到的地方。
尚淮連忙地點頭答應,“我明天一定帶錢,一定帶錢。”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向少滿意地點頭。
三人教訓了人,心里不知有多開心,他們結伴離開,剩下尚淮痛苦的呻吟。
看到三人離開的背影,尚淮蹲在墻角抱頭哭泣。
哭泣之聲悲戚無奈,對前途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受不了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頭
他不是沒想過告訴老師,可是告訴老師又能怎么樣
他們只是被老師請了家長,訓斥了兩句,而他之后就會受到更殘忍的毒打。
告訴老師沒用,那么他告訴父母,父母只會讓他忍一忍,不要耽誤學習。
他要的是公道,要的是解決方法,不是忍耐。
可所有人只會讓他忍耐,沒有一個人為他做主。
他的人生看不到一點光明,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還能熬多久。
傷心過后,尚淮一點點扶著墻站起來,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落寞孤獨的背影不像一個少年該有的背影。
向少三人酒足飯飽,也該回家睡覺。
“向少,明天見。”
“明天見。”
三人剛剛分離,三人的生命都將畫上句號。
向上離家近,不到五分鐘便回到家中,嘴里輕哼著音樂,音響放到最大聲,吵的整棟樓能聽到。
鄰居投訴了無數次都沒用。
他們沒辦法,只能搬離小區,有的沒資金再買一套房,就只能忍受深更半夜的嘈雜之音。
男生洗澡都快,向少披個浴巾便走出浴室。
剛出浴室,他就看到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向少警惕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身子不斷的后移,想找工具防身。
他一邊后退,一邊說“你是誰半夜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看見,你要是想要錢,我也可以給你。”
嘴上這么說,實際向少再不斷地找反攻的機會。
男人像是沒聽見向少的話,一點點朝向少走去。
向少退到門邊,轉身就要開門而出,可門鎖已壞,根本打不開門。
“救”
“啊啊啊”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向少身邊,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鮮紅的舌頭掉了出來。
血淋淋的舌頭,還是熱的。
向少只喊了一個救字,剩下的話就已經咽下肚,說不出來。
吵鬧的音樂遮住了向少臨死前的呼救聲。
向少絕望的捂住嘴巴,他痛的滿頭大汗,身子受不住疼痛而不斷的抽搐。
男人冷眼看了下不遠處的舌頭,冰冷刺骨的匕首落在向少臉上。
向少雙眼瞪得老大,哪怕身體疼的顫抖,他也不敢再動分毫。
這種表情跟他欺負尚淮時跟尚淮的表情一樣。
絕望又痛苦
男人用匕首背部拍了拍向少的臉,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地說“你才十四歲,為什么你的心腸就已經黑到了極致。”
匕首上的冷意不斷的刺入靈魂,匕首的血跡低落在向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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