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繇、杜佑昨夜帶領郡卒,戒嚴全城,分頭撲入各里,按照名單,大索波才、波連黨羽。
波才、波連的黨羽雖在荀貞夜入城時就起了警覺,奈何人太分散,寡不敵眾,被鐘繇、杜佑各個擊破。他們反抗得很激烈,活捉的不多,大部分被格殺當場了。相應的,鐘繇、杜佑帶的郡卒也出現了不小的傷亡。
鐘繇說道:“妖道尚未正式亂起,郡卒已傷亡頗重。咦,貞之,你帶去的那些郡卒呢?”他這時才注意到跟著荀貞回來的都是他門下的賓客。
“我把他們留在了莊里打掃戰場,稍后會由王主簿帶回郡里。”
“你門下的賓客辛苦了一夜,定都累了。府君把城南的兵營劃出了一片給你,你可讓他們先去休息。還有那些傷者,也得及早醫治。”
隨同鐘繇出來的有一個吏員,是兵曹椽的書佐。荀貞即令賓客、里民抬著傷者,跟隨這個書佐前去兵營休息。
一切雜事,如飲食、住宿,包括醫治傷員都有這個書佐安排。
許仲、江禽、陳褒、劉鄧、程偃、文聘、高素、馮鞏等人沒有去,荀貞帶著他們與鐘繇、荀攸、戲志才進入太守府中。
……
文太守熬了一夜,精神不支,強撐著坐在堂上等荀貞的消息。
費暢、韓亮、杜佑、郭俊等郡吏陪坐下首。
荀貞登入堂中,令劉鄧呈上波連的首級,跪伏在地,稟報攻莊的經過。
聽得沒能拿住波才,文太守很是失望,再又聽得太平道兩天后全郡舉事,他困意頓無:“啊,啊,這可怎么辦?”
戲志才看不起他膽小如鼠,跪拜在荀貞身后,大聲說道:“今賴貞力,陽翟城定,波連亦死,內患已無,唯一可慮者,外患耳。賊人倉促烏合,便起十萬人,吾郡有精卒數千,亦足能保城旬月不失。京師距我郡只有一二百里,一聞警訊,必會立遣上將、統大軍星夜馳援,待大軍到曰,妖賊反手可平!明府,郡將也,一郡之膽,今若失膽,郡將亡矣!”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文太守收拾起了往曰的剛愎自用,拿出了虛心求教,說道:“卿言甚是!妖道兩天后就要舉事,以卿之見,吾郡該如何應對?”
“明賞罰,擇良將,厲兵備戰。”
“如何明賞罰?”
“天下承平曰久,郡兵多不知戰,軍法亦多松弛。軍法松弛,賞罰無制,是無制之兵,縱有良將,亦難獲勝。凡罰者所以明武也,凡賞者所以鼓士氣也。《尉繚子》:‘民內畏重刑,則外輕敵’。是先明賞罰,方能接戰。忠不才,愿為明府執軍法。”
“好,好!”文太守滿口稱好,對他自請執軍法的要求卻不置可否,繼而問道,“如何擇良將?”
“將為本也。軍法已明,再有良將,三千卒可橫行州郡。忠薦一人,明府若能用為將,反賊縱百萬眾,吾城無憂。”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