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聞你提及此物,我以為你把它丟了呢。”
“中尉送的東西,婢怎會丟?”
“可惜啊。”
“可惜什么?”
荀貞調笑說道:“可惜還未曾見過你戴上它后的樣子。”
這次歸郡之后,荀貞征得了陳芷的同意,水到渠成地把遲婢收入了房中。遲婢終於心愿得償,一改往曰幽怨,百依百順,對荀貞的任何要求都從不拒絕,聽得荀貞似有當著陳芷、唐兒之面觀她臂上玉釵之意,盡管暈紅了臉頰,卻毫不猶豫地就要解衣袒臂。
唐兒嚇了一跳,指了指近處的侍女和廊上的婢女,說道:“怎可在院中解衣坦臂,就不怕她們在背后取笑你?”
遲婢卻不在乎:“取笑就取笑!”
見她為滿足荀貞一念,乃至如此的不管不顧,唐兒不禁失笑出聲。
荀貞轉目陳芷,見她抿著嘴角,亦帶笑意,沒有吃醋的表現,遂從席上站起,笑對遲婢說道:“唐兒說得是,……,阿蟜,不如先去你的閨房,然后我再細細欣賞。”
陳芷、唐兒目送荀貞與遲婢去房,等見他倆入到房中,關上門后,復又對陣彈棋。
雨暮漸冥,天光昏蒙,入到遲婢的閨房里,眼前一暗。
遲婢欲去點燭,荀貞止住了她,笑道:“正要昏幽,方能襯托出臂釵美玉。”
因為今暮落雨之故,遲婢足上穿的是木屐,木屐齒高,她本就身長,加上屐齒,和荀貞對面一站,比荀貞矮不了多少。荀貞笑道:“旁人作裙用布一匹,阿蟜,你作一裙得用布匹半。”
遲婢擔心地問道:“君不喜婢體長么?”
“體短有體短的妙處,體長有體長的妙處。”
荀貞把遲婢收入房中后,為不引起陳芷的醋意,只在她房中過了兩夜。雖只兩夜,卻足以讓遲婢回味不已,心魂俱醉了,荀貞此話入耳,她登時想起了那兩夜的顛龍倒鳳,只覺熱流涌動,身子一下就酥軟了,眼波橫轉,如吟似唱,拉長了鼻音,輕捶著荀貞,說道:“荀君……。”
呻吟也似的嬌聲從她不施丹朱而自紅艷的櫻唇中發出,極是勾人。
荀貞忘了來她閨房的本意,心火撩動,欲念陡升,指尖在她唇上輕輕滑過,示意她蹲下身。
遲婢乖順地屈身下跪,荀貞握著她的手引導她幫自己解開衣袍,取出那話兒,卻已是昂首挺胸了。遲婢以手套弄之,隨即抬起臉,媚眼如絲地看著荀貞,輕啟櫻唇,將之吞入。溫熱緊促的包裹讓荀貞頓感舒爽,他愜意地哼了聲,扶住窗欞,低頭看遲婢吞吐。
遲婢情動之下,面如桃花,她嫵媚地仰望著荀貞,時而直吞,時而斜吃。
當她斜吃之時,荀貞看到自家那話兒把她的臉頰頂得時起時落,忽然一笑,說道:“阿蟜,你適才在院中問‘此即長斜乎’?剛才彈棋時是長斜,你現在口吃吞吐,亦可謂長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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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彈棋。
彈棋是種很有意思的游戲,曹丕就極好此戲,一直到隋唐時期還盛行不衰,自漢而唐,無數的文人雅士癡迷其間,為它寫詩作賦,惜乎因為戰亂而於五代時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