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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郡主簿尚正和郡主記史陳儀急匆匆地來到太守府的曹院里。
曹院名為院,其實不止一個院,準確點說,應該叫“曹區”。
曹區外邊有大門,進入門內,一條筆直的石板路,在路的兩邊分列著各曹的辦事之院。相比縣寺的“曹區”,太守府里的“曹區”要大得多,而且各曹的分布也和縣寺各曹的分布有不小的差別,一些初到太守府辦事的縣寺吏員往往會找不到他要去的那個具體的曹是在哪里。
尚正、陳儀均是郡吏,卻是不必擔憂這個問題。
此時,各曹的吏員均已上值。
見他二人來到,在外邊路上的忙下拜行禮、為之讓道,在路邊各曹院子里的,有與他二人相熟的吏員想出來打個招呼,然卻尚未出得院子,他兩人就已匆匆忙忙地從院前過去了。
陳儀年輕,今年才二十四年,又是剛入仕郡府不久,平時在“威儀”上可能不太注意,尚正今年四十多歲了,久在郡府,而且素來“清節直道”,是個純儒,在言行舉止上素來是很講究的,極少有像現在這樣步履匆忙、不顧儀表的時候,與他相熟的吏員們皆不覺驚訝。
陳、尚路過之處,各曹的院門口陸續聚集了不少郡吏,或竊竊私語,或看著他們去的方向。
很多人意識到:郡里也許發生大事了。
陳儀、尚正目不斜視,對郡吏們的注目和私語絲毫無感,幾乎是一路小跑地直奔入了郡賊曹的院中。
進到曹內,陳儀搶上兩步,大聲問道:“欒曹掾何在?”
郡賊曹是郡府的一個重要職門,平時很忙,這會兒雖還是早上,各個曹室里已有一些地方各縣的吏員在了,有的在匯報本縣某案的偵破結果,有的在上呈提交某個請示。
曹院的門邊有幾個塾室,這幾個塾室是用之以專供來郡曹里辦事的各縣吏員們靜坐等候傳召的地方,塾室內也坐了好幾個人。
郡府諸曹乃辦公之所,不得大聲喧嘩,忽然聞得陳儀這么大聲地說話,無論是曹室里的郡縣吏員、抑或塾室內的郡縣吏員,無不回首、抬頭瞻望。
陳儀前不久才被荀貞擢為主記史,升職后還沒跟荀貞下過縣,諸縣吏員里認識他的人不多,有的便交頭接耳,說道:“此誰人也?是哪個縣的?進門就呼欒曹掾?”
主記史是長吏的親近吏,地位不低,但品秩不高,斗食而已,沒有印綬可佩。一個年輕的“斗食小吏”進門就大呼尋找郡賊曹的曹掾,確實令人驚奇。
縣吏里認識陳儀的寥寥無幾,認識尚正的不少,有人說道:“后邊那位不是府君的主簿尚君么?”
“尚君來找欒曹掾,不知是為何事?”
“看他來得匆忙,似有急事。”
陳儀、尚正在院中稍等了會兒,欒固從一個曹室里出來,親上前去,把他兩人迎入室內。這個曹室里本來還有兩個人在,尚正、陳儀進去之后,這兩個人隨即從室中出了來。
有膽子大、好奇心重的湊上前去問道:“尚主簿來找欒曹掾是為何事?”
這兩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回答說道:“主簿方入室內,即令我二人出來了。”
聽得此話,院中的吏員們越發確定,郡中必是發生了大事,只是,到底是什么大事?
沒多久,尚正、何儀、欒固三人從室內出來。
欒固立在門前,捧著一卷竹簡,對尚正、何儀說道:“尚公、何君,請告訴府君,固現在就去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