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董卓這次遣出三路招降使者,胡毋班等去了河內,陰修來了潁川,往去魯陽的則是韓融。
較之陽翟,魯陽距洛陽稍微路遠,韓融和陰修是同日出的洛陽,他到魯陽的時間應會比陰修到陽翟的時間晚一點,也就是說,韓融可能是剛到魯陽不久,而胡軫部先前在新城一地屯駐了好幾天沒有動靜,今晨的軍報,說這五千董軍兵馬又有了南下之意,結合這兩方面的情況推斷,的確是很有可能袁術拒絕了韓融的招降,因而胡軫部的那五千兵馬乃又準備繼續南下。
“掐算路程,文公也該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當天下午,文直回來了。
荀貞把孫堅請了來,共召文直來見,問道:“可與袁將軍約好了?”
文直說道:“本該早日回來,只是我晝夜兼馳,到了魯陽后,求謁袁將軍卻不得見,在城里等了兩天,才總算得以見到袁將軍。”
“等了兩天?”
“是啊。”
“可曾請人通傳,說是為軍事而來?”
“不但請人通傳了,而且在當天未得見袁將軍后,我還賄賂了那通傳之人,請他再次傳報。”
“結果還是等了兩天?”
“正是。”
荀貞看了孫堅一眼,孫堅面色已變。
孫堅拍案怒道:“胡軫部欲攻的十有**是他魯陽,貞之,你我主動與他相約互助,最得利的也正是他魯陽,他卻這般拿大,實在可恨可惱!”
荀貞倒是沉得住氣,接著問文直:“等了兩天,見到袁將軍后,他怎么說的?可愿與我和文臺約定?”
“他……。”
“不需隱瞞,直言道來。”
“是。我把君侯和孫侯的意思對袁將軍表明后,袁將軍模棱兩可,當時沒有給我答復,我下午再次求見……。”
孫堅問道:“下午再次求見?”
“正是。”
孫堅越是惱怒,對荀貞說道:“今義兵討董,袁氏為盟主,袁公路既留駐不出,罔顧國事,又不思報袁太傅、袁太仆之仇,你我為大局計,遣人去魯陽與之相約,他卻不但兩天不見,見了面還模棱兩可、不置一詞,致使文公二度求見。……貞之,我雖知他袁公路素來氣高,卻也未曾料到他竟傲慢至此。……罷了罷了,你我一心為公,最終卻是自討其辱。”
荀貞沒有動氣,袁術的態度好壞,自己有無受辱,這些都是虛的,他不在意,他重視的是實際,繼續問文直:“下午再次求見,可見到袁將軍了?”
“見到了。”
“袁將軍仍是不置一詞?”
“大約他與左右謀士商議過了,此次見面,倒沒有再不置一詞,而是同意了君侯和孫侯的建議,愿與我軍相約。”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袁將軍既愿與我軍相約,這就好,這就好啊。”見孫堅猶有不快,笑道,“文臺,較之軍國事,一點半點的閑氣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