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不容易得了荀貞之的應允,還不趕緊就走?省得他反悔。”
“父親,昨日昌豨、尹禮他們又遣了人來,問候父親起居。”
“我不是說過了么?再有昌豨他們的使來,我不見,也不許你們見!”
“父親,商知父怒泰山兵首尾兩端,當時坐視不戰,但現在昌豨他們已經后悔了,我聽他們那使者話風,似有求肯父親答允……。”
陶謙打斷了陶商的話,問道:“讓我答允什么?”
“……,他們請再奉父親為主。”
“你要想當這個‘主’,你當去!不要扯上我。”
“父親,荀賊入郯以來,不但逼壓泰山諸營,而且威凌彭城,前些時逼迫彭城送了二十萬石糧到州府,薛禮雖不敢言,必然含恨;現荀賊倒行逆施,欲行榷鹽,任糜逆為什么司鹽都尉,遣之去沿海收購鹽坊,鹽坊可是鹽豪們的立家之本啊,這幫鹽豪一個個藏匿王命,奴客眾多,手里有錢,又有甲械,有的還和海賊有勾結,怎肯輕易交出?我看他們早晚是要起來鬧的。
“除了薛禮、鹽豪,邯鄲榮在東海治民苛酷,殺孝子、欺強宗,我聽人說,東海各縣的豪強都是怨聲載道,稍微有點火星就能把他們全點起來!昌豨他們的那使者說得有道理:只要鹽豪一起來鬧,彭城與泰山諸營同時起兵,再加上東海、下邳的豪強蜂擁響應,父親掌徐州數年,州吏、郡縣吏受父親恩惠者甚多,到得那時,想來他們定也會臨陣倒戈,獻城相迎!
“父親,不是沒有殺掉荀賊,奪回徐州的可能啊!”
陶謙問陶應:“你怎么想?”
陶應答道:“應意與商同。”
“你們給我納一房小妻吧。”
陶商、陶應愕然。
陶商問道:“父親緣何忽想納小妻?”
“我不想我陶家絕了后!”說完這句話,陶謙拂袖而去。
陶商、陶應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