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沒有等來曹操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劉備等若是還不中計的話,曹操也只能說是無計可施,只有退兵或硬攻兩策了。
劉備等若是還不中計的話,曹操也只能說是無計可施,只有退兵或硬攻兩策了。
由任城前線而來的信使緊急求見荀貞,在侍衛們的引領下,登入帳中,他拜倒在地,奉上了許顯寫來的軍報。
此時天色尚早,荀貞剛睡起不久,才洗漱過了,正在吃飯。
侍從打開軍報,呈遞給他。
荀貞一手夾菜,一手拿住軍報,放眼去看,只看了一眼,夾菜的動作就止住了,只見軍報上寫道:偵得曹軍出營,向北去了,抓了兩個落單的曹兵,問得緣由,說是要北上去打東平。曹軍若果棄任城而擊東平,我軍該當如何行事,請將軍示下。
荀貞放下筷著,又細細地看了一遍這道軍報,問左右道:“去看看志才、公達起了沒,如果起了,找他們過來。”
荀攸的作息很規律,通常都起得很早,可謂是“日出而作”,已然早起,戲志才頗有名士風,無有軍務時,卻是時或睡至日遲。荀攸很快就到了,被荀貞的侍吏叫醒后,等得片刻,戲志才也來了,見到荀貞,行了個禮,問道:“將軍急召,可是有何軍情么?”
荀貞叫他入座。
荀攸雖是早來,卻沒有坐上首的位置,專留給了戲志才。
看著戲志才坐下之后,荀貞這才令侍從把軍報給他,等他看罷,說道:“君卿此報,君二人有何高見?”
荀攸已經看過軍報了,他先不發表意見,看向戲志才,候他先說。
戲志才沉吟稍頃,忽然失笑。
荀貞問道:“志才,為何發笑?”
戲志才隨手把軍報丟在案上,笑與荀貞說道:“將軍,如我所料不差,此定曹東郡之計也!”顧問荀攸,“公達,卿以為呢?”
荀攸笑了一笑,答道:“攸與君意同。”
荀貞問道:“怎么看出來是孟德之計了?”
“任城,乃兗州東南之門戶也,緊鄰山陽,誠然咽喉要所,曹東郡方掌州權,不管是從眼下的急於樹立威權來說,還是從從長遠的安穩內部計,任城都是絕不能隨由我軍占據的。與任城相較,東平,實沒有這么重要。此其一也。曹東郡若是出兵東平,則東平北有我文謙、子龍部,南有我任城的玄德、君卿部,東平境內又有江鵠部,乃自陷危境,此其二也。”戲志才侃侃而談,說罷了兩條論據,笑對荀貞說道,“將軍,以將軍對曹東郡的了解,想來定不會中他此計的,將軍召我二人來,大概不是為了問此事真假,而是想問應對之策罷?”荀貞也不由笑了起來,指著戲志才說道:“卿真知我!”
戲志才尋思了會兒,說道:“曹兵與我僵持任城,任城離吾徐不遠,軍需供應的損耗雖然不大,卻也不宜長期與曹兵在此對峙。忠之愚見,既然曹東郡等不及,想用計賺我軍,將軍,我軍正可將計就計,反賺他一次。”
“如何將計就計?”
“可詐中東郡此計,明以兵出,援東平,暗則設伏野道,聚而殲之!”
荀貞躊躇了下,略微猶豫地說道:“卿此策,吾亦想到了。只是以孟德之智,反賺他怕會不易。”問荀攸,“公達,卿有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