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弘等人在堂上所發表的那些不同意見,就可以看出他們彼此之間是有親疏遠近的,觀點相同的人,自然就走得近一些,觀點不同的人,自然平時也就走得遠些。
因此,當他們出堂后,也就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幾撥,分別各走。
出堂過院,到得府外,李業拽住了惠衢,說道:“惠君,且請慢行。”
惠衢止步,問道:“子務,有什么事么?”
李業微微一笑,對惠衢說道:“惠君,你是不是想做豫州刺史?”
惠衢呆了一呆,沒有立刻回答他,反問說道:“你此話何意?”
李業摸著自己長短不一的胡須,胸有成竹地說道:“惠君,你要是想做豫州刺史的話,我可以讓你做上。”
惠衢說道:“你可以讓我做上?”
李業說道:“不錯,我敢給你打這個保票!只是惠君,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問。”
惠衢說道:“什么話?”
“待到事成,我保你做上豫州刺史之后,你如何謝我?”
惠衢如何回答李業的,因他是俯李業的耳邊輕聲所言,別人并不知曉,且不需提。
只說袁術命令張勛等分兵兩路,各取汝南、潁川的軍令,下達到了營中。
張勛領命,等傳令的使者離去后,他回到自己帳中,呆坐了好一會兒,長吁短嘆、嘆息不止。
帳中的親信軍吏納悶不已,便就有人問他,說道:“將軍,為何喟嘆不已?”
張勛說道:“呂布雖然驕橫,然現下我軍與劉表對峙已久,到現在,劉表不能滅之,我軍仍局促於南陽之區區一郡,向東,黃祖也不能滅之!當下正是要用到呂布這樣的勇武之將的時候,明公卻要趁孫堅戰死之際,爭搶穎川、汝南,這不是要與呂布反目么?怎能夠這樣做呢?”
帳中的親信軍吏聞得此言,俱是無語。
稍頃,一人說道:“將軍既然覺得不妥,那何不進言明公?”
張勛說道:“明公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我進言若是有用,我早就進言去了。”
諸軍吏問道:“將軍,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張勛再次嘆了口氣,說道:“唉,明公既然軍令已下,我等也只能遵令從事!且先赴汝南,與呂布爭一爭平輿,看看情況如何,之后再說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