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說道:“車騎之前不是答應明公,把樊稠的部曲分一半給我軍么?”
郭汜說道:“對,我正要問你,分給我的樊稠部曲,車騎可如數撥過來了?”
司馬說道:“哪里如數撥過來了!先是磨磨蹭蹭的,不肯撥來,這終於算是撥過來了,可也只能說是把‘人數’給撥過來了,……明公,要不你去營中看看?”
“什么叫只能說是把‘人數’撥過來了?”
司馬忿忿說道:“只察算人數,倒是夠的,可察驗兵員素質,撥給我軍的,泰半俱是羸弱!年老者已六十余,年少者才十余,更其中還有不少是被他們擄掠的流民,個個操著一口洛陽、三輔口音,根本就不是樊稠帳下的兵士。明公,你說車騎這不是欺人過甚么?”
郭汜聞此,大怒不已,前仇新恨,一并翻將上來,打發了這司馬先回營去,怒氣沖沖地來到后宅,與其妻說了這事,怒道:“先是在豆豉醬中投毒害我,我不與他計較,請我去他家吃酒,又在酒菜中下毒害我,為大局起見,我仍忍了這口氣,卻如今又在答應我的事情上糊弄於我!李傕豎子,不可交也。”
其妻冷笑說道:“夫君,這又豈止是不可交?”
郭汜問道:“你說什么?”
其妻森然說道:“夫君,李傕既已三番兩次試圖毒害將軍,復又不守諾言,凈撥羸弱兵卒與夫君,非只辱夫君甚矣,且圖謀夫君之意,已可謂昭然可揭!夫君,賤妾愚意,今宜當趁其不備,搶先起兵攻殺之!今若不先殺他,夫君明日必為他所害也!不見樊稠之下場?”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李傕到底有沒有下毒謀害郭汜,已經不重要了。
喝糞汁、撥羸弱這前后兩件事,已足以讓郭汜下決心搶先起兵攻殺李傕。
先說前件事,那三碗糞湯,郭汜喝的時候難受,喝完回想更覺恥辱;再說后件事,如果說前件事關系到的是名譽,后件事關系的就是郭汜的切身利益。
再加上其妻前時所言之“兩雄不一棲”和適才所言之先下手為強此意,也確實都有道理。
郭汜遂於當晚便召來帳下的諸多親信將校,共密議之。
這些將校或為郭汜的宗族子弟,或為郭汜的妻黨,或為郭汜早年盜馬時的盜友,卻何嘗有遠謀之士?俱恃勇斗強之人。異口同聲,悉皆贊同郭汜妻子的建議,搶先起兵,把李傕殺掉。
更有人展望未來,與郭汜說道:“今朝中執政者,將軍與李傕也。今如殺掉李傕,那以后朝政就將由將軍獨掌,豈不美哉?李傕可為車騎,將軍就不能為大將軍么?”
堂中一片響應之聲。
郭汜就此做下決定,命令諸將明日入營,各整本部軍馬,於三日后,聚兵攻李傕城外營。
……
李傕之所以能得在董卓死后,居涼州諸將之首,自有他的強於諸將之處,他早就在郭汜帳下的將校中收買了一人。這人聞知此事,連忙夤夜奔見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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