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陽光,所有的光線都被擋在厚厚的紅色迷霧之外,有的只有那紅霧中望不到盡頭的參天古樹。樹上爬滿了血紅色的粗粗細細的彎彎曲曲的藤蔓,好似血管一般,有的藤蔓從樹枝上垂吊下來,在灰敗的土地上生了根。
倏然間,霧氣翻滾,參天的古樹上探出幾朵巨大的含苞待放的花朵,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鮮紅色的花瓣緩緩向外張開,里面露出的并非是花蕊,而是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嘴,不知是該稱為花液還是口水的粘稠液體從那張大嘴里流淌而下,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些花朵圍成一圈,過了一會兒,一朵有它們兩倍大小的花朵從樹上垂下來,停在了所有花朵的上方,儼然是這些花中的王了。
略小一圈的花朵合上花瓣,將花苞湊到唯一還開著的花王身邊。花王長著的大嘴里伸出數根觸手探入其他花朵內,可以看到似乎有什么東西被觸手給吸到了花王的體內,等到觸手收回來的時候,這些被吸過的花苞肉眼可見的縮小了一點。
飽餐一頓的花王愉快的抖了抖花瓣,然后舞動觸手給還在待命的花朵下達了命令,之后便重新回到樹上,隱藏在了濃霧深處。
收到命令的擾魂花朝著其中一個方向移動,身后跟著粗粗細細的藤蔓。在它們前進的路途上,一個巴掌大的羅盤正靜靜的躺在前方,金色的指針不安分的旋轉著。
四周都是紅色的迷霧和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古樹,在沒有羅盤的情況下,貿然行動,無異于自尋死路,現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找到羅盤在哪?
蘇藍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強忍著不適站了起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破。而且是在他毫無準備,毫無感覺的情況下突破的,所以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數種不同的能量淤積在經脈內,稍微調動靈力就是一陣刺痛,身子沉重的好像背著一座大山,僅僅是站起來就已經讓他氣喘吁吁了。
這樣下去別說是修復封印了,能不能活著找到羅盤都是一個大問題。
蘇藍強忍著疼痛從乾坤袋中取出了戰偶和一塊巴掌大小的靈晶,就這么一個平時在輕松不過的動作,就讓蘇藍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隨手用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面前的戰偶因為核心處的靈石被取出顯得木木吶吶的。蘇藍神情復雜的看著手中的靈晶,這是蘇策走了之后,他在客廳的桌子上找到的。別小看這僅僅只有巴掌大小的靈晶,真要算起價值來,完全不是一個低階修士可以負擔的起的,低階修士窮盡一生也未必能得到一小塊靈晶,更不用說蘇藍手上這塊足足有巴掌大小。
和靈石不同,靈晶可以算是靈石的精華,相較于靈石內靈力,靈晶內的靈力更加精純,如果說同樣大小的靈石內所蘊含的靈力是一條小溪,那么靈晶內所蘊含的靈力就是一條大江,二者不可相提并論。
靈石在猩紅山脈內會被腐蝕,最終變為一塊普通的石頭,但是靈晶不會。雖然說靈晶也會被腐蝕,但是因為其中靈力足夠精純,腐蝕速度極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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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是知道了我會來這里,所以才留下的嗎?
蘇藍沒辦法不往這個方向想,又結合李安歌說是李斯偉特意交待了,要他來的。重重跡象都表明,蘇策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
只是這些都是蘇藍的猜測,究竟是否是事實,只能等之后見到蘇策才知道了。
將靈晶裝到戰偶身上,等到戰偶身上泛起淡淡的藍色光芒,感應到戰偶的存在后,蘇藍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周圍沙沙聲越來越頻繁,不安的感覺猶如懸在頭頂的利刃一般。蘇藍心中著急,但是在找到羅盤之前,他還不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