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沉柯目送兩人上了馬車,這才笑著回到了城主府中。
車上,林蕭盯著車夫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老伯,先前載我們過來的那車夫呢,怎么不見他了?”
“哦,他呀,”那車夫輕哼了一下,“傷寒復發,就回家躺著去了。”
“是嗎……”
…………
客棧,林蕭仍舊是自窗戶俯視著這座城市。身后任歡盈心情復雜地檢查著那枚玉佩,欲言又止:“……相公……”她還沒把稱呼改回來,就是怕玉佩中動了什么手腳使得任沉柯可以通過它監聽兩人的對話。
“那枚玉佩……我探查的結果是并無手腳,你可以先原樣帶著。”林蕭頭也不回地說道,手撫上窗臺,“我們現在很被動,整座城市都是他的耳目。我真的懷疑要是某天你將這玉佩丟了,他第一時間就會上門來問個清楚——甚至,是在你發覺之前就給你送回來。”
“這么恐怖!”任歡盈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心中毛骨悚然。她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也只是猜測,別當真。”林蕭轉過頭,輕松地笑了出來,“今晚你睡床,我睡地板就好。另外,注意不要真的睡著了,做做樣子就行。”
“哦……”任歡盈苦著臉,把玉佩放到一邊,一雙淚汪汪如紫寶石一般的大眼睛便看向林蕭開始放光“秋哥……我怕……”
“然后咧?”林蕭翻了個白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又要提一些無理要求,干脆道,“直說吧,又想干什么?”
“我能不能靠著你睡啊……”任歡盈燒紅著一張臉,低著頭不敢直視林蕭,小心翼翼道。
“……”林蕭盯著她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看了一會兒,神情古怪,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無奈道,抬了抬一只胳膊,“喏,這條胳膊給你……出去之后你得保證我不會給你父皇生撕了。”
任歡盈松了一口氣,然而仍是滿臉彤云,開心地摟住了他那只手臂。
窗外,鐘聲響起。瓦釜城中的千百燈火在這一時刻一同滅去,整齊如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