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卿依舊留手三招,沒想到行云仍是招招想置她于死地,讓人心灰意冷。
行云這一刻跪倒在陸卿面前,眼眶含淚,心里顯然壓抑了許久,“我本無臉面見你,大師兄,既然行云輸了,殺了我吧!”
陸卿火上心頭,一腳將他踢開,怒罵道:“你這畜生,塞北人的血都是冷的嗎?我們這些師兄弟你不要也罷,那含辛茹苦,待你如親生的林清風,你也不要了?”
行云頭埋在地上,“正因為師傅她老人家,我若活著,必然成為她老人家一生的黑點,行云不能害了自己,還害了她啊!”
陸卿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事情啊,你糊涂啊!”
行云抬頭無奈地苦笑道:“人各有路,我也有,當有人告訴我,我是大祭司的孩子韓木兒時,我的路是否還與師兄你們是一道?”
陸卿臉色大變,她沒想到行云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長老們藏在心底的身世之謎,飄渺峰內除了自己與幾位長老,無人知道。
“誰,是誰告訴你的,是韓冕嗎?”
行云不置可否,“韓冕身負的功法,若焚毀面部,加以修飾,就能達到易容,這么多年,他易容的臉是以前的大祭司,然后以我的身份,積蓄力量,等待復仇的那一天。”
焚毀面部,然后改換面貌,或許這也是韓冕為什么討厭行云的原因之一,兩者的臉就如同照鏡子差不多。
然而這一切都像是韓冕替他搭好的戲臺一樣,等著行云來入局就能開唱。
人的一生,似乎都置身在迷宮一樣,終點是住所,需要的是一個方向,那怕想去的地方很遠很遠,但只要有方向,最后也會抵達。
可行云自從曉事以來,從來沒有所謂的方向,正如師傅取的道號那般,他像一朵云一樣,居無定所,不知方向。
當他來到幽州這片土地,有人告知他的起點,有人指引他的方向的時候,忽然心中就會多出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這是行云多年為飄渺峰行事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于是行云寧可背道而馳,也要往最初的方向前行,那怕于師兄弟漸行漸遠,那怕離開師傅。
他想看看,這座迷宮的終點,會是怎樣的光景。
可是很多人與他一樣,但用盡一生的所有,即便找到了方向,也抵達不了想去的地方。
陸卿長吁一口氣,別過頭泣聲道:“我曾經立誓,要保護好你們四個小家伙,可是我錯了,幾年前,老三瘋了,現在的你,我也無能無力,其實我的能力,單單只能護住自己而已。”
“你知道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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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師傅聽見你的消息后,讓我殺了你......”
行云道:“我如今回去,便是師傅的累贅,陸卿師姐,殺了我吧,行云別無所求。”
說完,他緊閉雙眼,挺起胸膛,露出從容的表情。
陸卿擦擦眼淚,五指成勾,一把按在行云的頭上,強大的氣旋一下子包裹了全身,悶哼一聲,如抽魂一般,將他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提上腦。
稍許,行云雙眸緊閉,呼吸微弱地躺倒在地上。
陸卿則是拾起止御和風巽劍兩個寶器,將青嵐與紫霞收入袖中,回收梳云四方匣后,雙眸直勾勾盯了行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