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爭酒
七月,正是悶熱的季節,集訓地點又在森林,潮濕的環境讓住在帳篷里的少年們夜不能寐。
這個月,周莽傳了些基礎的格斗技巧,少年們一開始還算感興趣,漸漸便覺得不如武技來的實惠,唯有武技小白的云亦,認真練習著招式。其實,格斗技巧在與人拼殺時,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
這天,下一場大雨。訓練結束之后,不少人都沒有急著睡覺,走出帳篷透透氣。張凡一隊六人中,除了一向不與人親近的仇集,和在帳篷里冥思的張凡之外,其余四人都在外面。
古力一會兒揉揉肩膀,一會兒甩甩胳膊,似乎無論怎樣都不是滋味。他罵道:“奶奶的,這鳥天氣,這鳥地方。”
仇壞哈哈一笑,道:“這算是不錯的了,去年我帶人去捉一只黃界九星的通背猿,一連在它那個臭氣轟天的領地蹲了九天,那才不是人受的滋味。”
一個多月下來,六人早已相互熟悉,仇壞向四人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如張凡所猜測,仇壞是血痕傭兵團的人,至于為何會來這里參加魏國集訓,他沒說,眾人自不方便問。
古力白了一眼,道:“仇大哥,我能跟你們傭兵比嗎。”
傭兵,是個在刀尖上舔血的職業,少年人大多敬佩。
仇壞又是哈哈一笑,道:“這地方倒沒什么不好的,就是不準喝酒。這么多日下來,肚子里的酒蟲早已鬧翻了。”說完,他吞了一口口水,顯然是饞到了極點。
云亦看著咽口水的仇壞不由得好笑,自己的爺爺就是酒鬼中的酒鬼,云亦知道對于這樣的人來說,情愿挨餓也不愿沒酒喝。據云亦觀察,仇壞每次酒癮上來時總是不斷撫摸右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所以猜定這戒指中藏有佳釀。走上前低聲對仇壞道:“仇大哥,你要真的饞的很,就偷偷喝點唄,都這時候了,大胡子發現不了的。”
說話時,云亦目光射向仇壞的戒指,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知道你有酒。
“咳咳。”仇壞兩個眼珠左右搖晃,咳嗽兩聲。云亦不解其意,問:“怎么了?”
還沒來等云亦領悟仇壞的意思,突然“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后腦勺,疼的云亦哇哇直叫,轉身怒喝:“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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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周莽和歐陽燕站在他眼前,打他的不是周莽又是誰。那些睡不著在外面透氣的學員聽到這里有動靜,紛紛湊了過來,張凡也從帳篷里出來了。
“周教官,是你啊。你,你好,這么晚,您還沒睡那。”云亦轉身一看是周莽,戰戰兢兢,話說的結巴起來。
“你都沒睡,我大胡子怎么敢睡啊。”周莽譏諷,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話。云亦聞言激動地手舞足蹈,道:“誰!誰,誰敢管我們威風八面的周教官叫大胡子,我知道一定要他好看!”看他張牙舞爪的架勢,大有現在給他把刀,就會跟那人拼命的意思。
湊過來的少年郎們看他小丑般的模樣,大笑起來。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有人應和道:“就是,如果我知道誰敢這么叫我們教官,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周莽被他叫大胡子并不生氣,而是對他教唆仇壞喝酒而憤怒。無規矩不成方圓,必須對意欲破戒的學員施以小懲,當即對云亦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找出這個睡不著的人,讓他繞著校場跑十圈再睡吧。”
“是!”云亦答應。
哪有旁人,周莽顯然罰的就是他,他心里有數,也不廢話,立馬朝校場跑去。眾人見狀又是哈哈大笑。
送走了云亦,周莽走到仇壞面前,問:“是你想要喝酒的嗎?”
“是。”仇壞承認。
周莽罵道:“混賬東西,我都忍了,你還敢偷喝。”原來這大胡子也是個酒膩子,平日就算在軍中也要小嘬兩口,但是當了教官,為人表率,自然要克制些,一個多月沒喝酒,他也早已酒癮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