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聲音滄桑沙啞,怒意深重,“安陽郡主,那賊子殺了我兒,此仇不報,教老夫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郡主便是拿涼州龍驤將軍一職來換,老夫也絕不肯答應。”
女子嗓音清脆,卻很有威勢,“白伏波,一點回旋余地都沒有?”
男子怒極,一改白日對她的百般奉承,言辭決絕,“絕無可能。老夫這就去率兩百健卒,追剿惡賊,定要將他尸體懸在城門之上。”
女子冷笑,“且不說本郡主身邊三名護衛被他螻蟻般踩死,那兩位神仙道行如何,你一清二楚,也被他仆人輕松斬殺,白伏波,白大將軍,你自個兒掂量掂量,要再帶兩百廢物去送死,我絕不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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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位男子怒道:“府上兩百私兵士卒不夠,老夫身為副驃將軍,與正驃將軍是親家,這就去借了那塊掌握老驥城外左軍大營一半兵符,兩萬大軍披甲執銳,那惡賊手段再如何了得,抵擋得住?”
女子冷笑連連,大潑冷水,“方外之人,修為通天,即便殺不盡一座左軍大營兵甲,要在萬軍叢中,斬落你白伏波首級,卻是探囊取物。”
男子放聲大笑,蒼涼中帶著猙獰,“老夫不惑之年才喜得貴子,如今年過花甲,我兒一死,白家香火斷絕,那龍驤將軍再尊貴,也是與我如浮云。嘿,我兒二十年來一直安安穩穩,怎的安陽郡主一到老驥城,我兒便慘遭橫禍,莫不是安陽郡主以龍驤將軍一位換我祖傳劍譜是假,與那沈黑面勾搭成奸是真,果然好手段,好心機,不愧是涼王的種,老夫此生玩過女子千百,郡主的千金之軀,還真沒嘗過滋味,老夫先給那小賊半柱香時間存活人世,先好好在郡主身上泄瀉火,老夫年紀大了,但男人對付女人,可不止那桿槍,一根手指,就能讓郡主的守宮砂消失不見。”
女子身陷絕境,聲調依舊冷漠,不肯示弱,顯然對生于朱雀皇家的她來說,與將軍武夫對峙,遠比躍馬河畔對待不可揣測的年輕修士來得嫻熟鎮定,“白伏波,你這匹夫想要被滿門抄斬嗎?!”
男子波陰笑,“怕?不怕,老夫回頭就告訴涼王,安陽郡主被那惡賊凌辱致死,這才破壞軍務規矩,不得不身披縞素,親率兩萬大軍與那兇賊血戰。安陽郡主,仔細一瞧,你這小嘴還真誘人,等下讓你也嘗一嘗長槍的味道,可惜老夫不能年輕二十歲,否則你這張粉嫩嬌艷小嘴,還未必塞得進去,哇哈哈。來,高高在上的安陽郡主,是你自己脫,還是老夫幫你脫?你這雙充滿彈性美腿,我與我兒,可是頭一眼見到,便想把玩整宿了。我兒一死,老夫就連他那份一起辦了。”
女子一陣凄然沉默。
男子聲音陰沉,“想咬牙自盡?想用這法子在老夫床上逃過一劫的小娘子多不勝數!”
敲門聲響起。
正要撕開衣裳去飽覽羊脂白玉風光的白伏波怒吼道:“滾遠點。”
敲門聲繼續輕輕作響。
被暴怒和淫-欲沖昏頭腦的白伏波一手制住安陽郡主,一手拿起那把出于謹慎時刻攜帶的長劍,往房門方向猛然投擲去,試圖將那該死的仆役一劍刺死。
長劍離房門幾尺處,猛然停下,懸在空中,靜止不動,畫面詭譎。
房門推開。
不是管家仆役,卻是一名白伏波不認識的俊逸男子,眉眼含笑,提著一柄古劍,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繞,白伏波的長劍便隨之一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