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無奈嘀咕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你九輩子找不著情郎。”
王蕉腳步停頓,腰間懸掛的長劍,有出鞘的跡象。
陳青牛立即閉嘴。
隨后她御劍如虹,拔地而起,人與劍皆一閃而逝。
見到這位武胎之后,從頭到尾,一直很歡快蹦跶的彩繪木偶,破天荒始終沒有露面。
等到謝石磯牽回馬,木偶這才鬼鬼祟祟地鉆出袖口,順著手臂一路攀爬,最后坐在陳青牛肩頭上,嘖嘖贊嘆道:“好厲害的小婆娘。”
陳青牛笑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謫仙人,不然你以為?”
彩繪木偶潑冷水道:“人家明擺著是找自己的心愛男子去了,顯然是瞧不上你,白瞎了那么多年近水樓臺,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得意個什么勁兒?我都替你丟人!”
陳青牛揉了揉下巴,“要是按照你這么說,我好像是有些丟人現眼。”
啪!
坐在肩頭的木偶被一根手指狠狠彈飛。
十幾丈外的地面上,滿身塵土的彩繪木偶爬起來,一邊跑回來,一邊張牙舞爪跳腳大罵,“陳青牛!你就只會拿我撒氣是吧?!你小心遭報應,被天打五雷轟!”
陳青牛坐上馬車,卻沒有進入車廂,就坐在謝石磯身后。
罵罵咧咧的彩繪木偶跳上馬車,盤腿而坐,雙手使勁拍打身軀,在它四周濺起陣陣塵土。
它惡狠狠瞪著陳青牛,只可惜后者根本沒搭理它。
它哀嘆一聲,繼續低頭仔細擦拭泥土,良久之后,笑呵呵抬頭問道:“姓陳的,想知道那女子在何處說了謊嗎?別忘了,我生前也是女子,對于女人說謊,天生就有一種敏銳的洞察力。再者,那女子也實在算不得擅長說謊,所以我一眼就看穿了……最多兩眼!”
陳青牛平淡道:“閉嘴。”
它還是不愿死心,“真不想知道?”
陳青牛一手托著腮幫,“不想。”
它搖頭晃腦,“一個比一個拖泥帶水,不爽利,不痛快!”
陳青牛笑道:“你好到哪里去了,熬了五百年。”
它又急眼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姓陳的,你懂不懂規矩?!”
陳青牛笑了笑,“天底下我算懂規矩的了,不過都是底層的小規矩罷了。”
這個時候,他有些想念兒時的玩伴劉七,不知道這家伙在朱雀皇宮,那個人間最規矩森嚴的地方,混得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