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愣了愣,雖然文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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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說出口的這個道理,跟她心目中堅持己見的那個道理,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她鄭重其事地重新坐下,一本正經道:“知道了。”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妮子的腦袋,“知,道,合成‘知道’二字,分量很重的。”
他停頓片刻,笑瞇瞇道:“再加上一個‘了’字,若是以佛家‘自了漢’去解,那么你剛才所說,已經是天地間口氣最大的一句話了。”
他最后抬頭望向臉色凝重的騎馬壯漢,為完全如墜云霧的小女孩蓋棺定論,“你收了個有慧根的好徒弟。”
漢子開懷大笑,抱拳道:“夏侯雄烈在此,借先生吉言!”
很奇怪,世間修士,其實能夠登堂入室,都當得慧根二字,已是人中龍鳳了。
可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書生嘴里說出,卻好像重達萬鈞,以至于讓那漢子笑得合不攏嘴。
師父與那位先生的這番言語行徑,沒來由讓那個天地不懼的小女孩,感到了惶恐不安。
她十指交纏,滿臉茫然。
好在此時文弱書生突然說道:“老賀,今夜就不趕路了,隨便找處停馬的地方,就可以。”
馬夫嗯了一聲,只是不忘提醒道:“先生注意身體。”
文弱書生又沉寂下去,仿佛已是精騖八極,心游萬仞。
這輛馬車隨即偏離腳下那邊寬闊平坦的朱雀驛路,最后停在一座視野開闊的小山坡上。
文弱書生下了馬車,獨自走向山坡頂。
小女孩想要跟隨,卻被師父拉住,朝她搖了搖頭,小聲勸道:“先生有心事,你別打攪。”
一向驕橫跋扈的她使勁點頭。
男人安慰道:“先生身體不好,又愛喝酒,你平時多勸勸先生,這種事情,換師父我可不敢勸。”
小女孩立即笑逐顏開,小拳頭拍在自己胸脯上,“得嘞!”
男人伸手去摸她的腦袋,笑道:“好徒弟!”
她側頭躲過,抱怨道:“摸不得,會長不高的!”
男人悻悻然收回手,有些無奈。至于為何那位先生摸得頭,做師父的反而摸不得。男人干脆就不去自取其辱地問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