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閣與無極閣達成戰略合作,消息如同冬風席卷云州北部,掀起了一股不容小覷的浪潮。
不僅是散修、商賈,就連一些中小門派也加入這場逐利的浪潮之中,潮水迅速向云州中南部地區蔓延。
沒有人會在乎一個與玄天大陸格格不入的瑯琊閣,大肆回收廢器廢丹作何用途。
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只不過在叢林廝殺的老獵手,有嗅覺靈敏的鼻子,能夠嗅到危險的氣味。
由固化階層統治的市場,當遭受大量的靈石、丹藥和法寶涌入時,供需平衡關系出現動搖,這些統治階級絕不會坐視不理,必將通過強有力的手段干預,撥亂反正,以確保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景玉軒就是其中一個無法容忍任何人動搖其主導地位的統治階級。
河陽鎮東去三十里,密林深處有一大石湖。
湖上停著一艘畫舫,數名精干的男子在甲板上走動,目光如炬,頻頻掃向四野。
畫舫內,景玉軒東家郎云平、少東家郎鶴言正與嘯月門、開陽宗、玄劍宗、五行宗、白云觀和花間派的話事人核對賬冊。
“云平,景玉軒在云州各地進項喜人,為何獨這河陽鎮進項上個月不增反減?”
嘯月門長老沙邢將賬冊推到郎云平面前,面露疑惑之色。
景玉軒商鋪遍及云州各地,平日里郎云平要耗費大量精力維護云州各派的關系,還要到各地商鋪視察,分身乏術。
因此,這才將河陽鎮分店交給郎鶴言打理。
郎鶴言幾斤幾兩,朗云平他這個做爹的清楚得很。
景玉軒在河陽鎮一家獨大,只要郎鶴言不犯渾,按部就班地在店里做事,不說進項能有多大增幅,保證進項不下滑卻也不是難事。
“竟有此事?”
郎云平聽聞進項下滑,不禁濃眉一皺,連忙翻閱賬本。
賬本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上個月的進項的確下滑了不少。
郎云平雙目一瞪,將賬本甩到郎鶴言的臉上,厲聲問道:“孽子,你是不是擅自挪用分店進項包養女弟子了?”
“爹,自從接手了河陽鎮分店,孩兒不敢有半點玩忽職守之心,即便是有個缺靈石的時候,也是差下人去打打秋風。挪用*公款,孩兒縱是再混賬,也不敢在這事上胡作非為啊!”
郎鶴言面露苦澀,連連叫屈。
郎云平冷著臉,沉聲質問:“那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河陽鎮分店的進項不增反減了?”
景玉軒進項下滑,郎鶴言一時也是暈頭轉向。忽然想到近日在河陽鎮鬧得滿城風雨的瑯琊閣,一拍大腿道:“爹,定是那瑯琊閣搞得鬼!”
瑯琊閣?
各派話事人聞所未聞,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郎云平皺著眉頭問:“這瑯琊閣能有多大的邪乎勁,竟可搶走分店數成的進項?”
“爹,諸位前輩,你們有所不知。上個月,河陽鎮來了一個怪客,不但盤兌下了天道宗的天府閣,在景玉軒對門開了間瑯琊閣,還高價收購廢器廢丹,在鎮子上鬧得沸沸揚揚……”
郎鶴言一五一十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