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點頭,轉身走到那一些大夫之間,和他們說著病情。
年長的幾位大夫見容初之年紀小小的便醫術超人,心中贊嘆不已。
又見容初之身份高貴,卻沒有任何的架子。
與他們說起話來,若是他們有意見或者是看法不同,楚夫人會耐心的跟他們討論,對年長的都會尊敬的叫上一聲前輩。
甚至在很多時候,他們與楚夫人探討完用藥、針法,都能夠有所收獲。
這些疊加起來,他們面上對楚夫人便更加的恭敬。
楚知許看小姑娘和大夫們在忙,便將大白和小一拿了出來。
解悶。
這些大夫也猜不出大白和小一是什么,這是楚知許觀察過一日發現的。
他們很多人只當作大白小一是自己養的寵物,覺得富貴人家有些特殊的愛好也是正常的。
楚知許坐在那里給大白喂著吃的,在大白旁邊放了水。
小一在一邊盤著自己,換了幾個姿勢又睡了。
楚知許看了看,將小一收進去。隨后看見大白扒在碗邊,慢慢的往上爬。
爬上去之后,將腦袋探到里面,喝了一口。
然后甩甩腦袋。
楚知許隱約看見大白將水都吐了出來,
聯想起昨日只只給大白吃藥,大白試藥的時候的動作與現在就差不多。
楚知許倒了一些水放在手心,將大白拎起來放在手上,推它過去。
大白抬起身體,探頭喝了一口,爬到一邊,吐出來淡淡的黑色水跡。
隨后在楚知許手心咬了一口。
輕輕的,不疼。
楚知許將手心的水擦干,走到容初之身邊,“只只,過來。”
“啊?”
容初之對身邊的大夫笑了笑,那些大夫表示理解。
走到阿言身邊,容初之小聲問他,“怎么啦?”
“水有問題。”
容初之拉著他在另一邊沒人的地方坐下。那些大夫看見他們坐在這里,自然也不好意思過來。
“怎么這樣說?”
“是大白,”楚知許將袖口處的大白拿下來,然后走過去將走之前倒水喝的水壺提過來。
“你看看這個水。”
“不知道有沒有毒,不敢讓大白再試。”
“大白喝了之后吐出來的水是黑色的。”
容初之提著水壺倒了一些水在手心,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并著沾了一些水到鼻尖聞了聞。
并沒有什么不同。
容初之看了一眼楚知許,再看了看水壺。
“阿言,我嘗一下。”
“不行。”楚知許將水壺放到另外一邊,“你不確定它是不是有問題,不許亂嘗。”
“哦。”容初之看了看大白,“那讓大白試試?”
楚知許低頭看大白,“行。”
大白憤怒的咬了一口桌子。
被拎過去喝水。
大白委屈巴巴的喝了好多水,然后趴在一邊往外吐著黑水。
吐完之后便不動了,楚知許將它收到袖口里。
容初之手指沾了點,放在鼻尖聞。
大白吃過的東西再吐出來,那些東西原先的味道都會加重。
“是血腥味。很淡。”
容初之拿手帕將水都擦干凈,隨后靠近他,“若是這水是根源,那么這里的病患是不會有完全好起來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