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的意思朕明白,但此時不是將此事鬧大的最好時候。”
“等到寧興國的使臣離開,朕會按照楚將軍所說,肅清朝堂。”
“還望皇上言出必行。”
“朕從不說假。”
元朗揉了揉微微刺痛的眉心,“梨園的事,朕也聽說了。梨園的東家是寧興國之人,也是朕未曾想到的。”
楚知許看著前后態度截然相反的元朗,微微瞇眼。
有些意思。
皇上此行,究竟是在擔心什么?
“昨日的賞花宴,如皇上所說,他們的確是在東陽國尋找一物。”
元朗壓著眉心,深知若是楚知許再說下去,怕是一會兒又會生出事端。
“楚將軍今日出來已經許久了,”皇上望著下面的楚知許,眼中警告的意味明顯。
“怕是將軍夫人此事在府中等的有些著急了。”
楚知許低眸,站起來,“臣告退。”
轉身出去。
“刑部還有事情積壓,臣先走一步。”
容云之向皇上告退,轉身追上去。
太子坐在原處,望著高坐的皇上,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半響,就在曹云忍不住要用元朗近日不適這個由頭,請他離開的時候,太子站起來。
“父皇今日面色不佳,朝中的事情便可暫時不用關心了。兒臣為父皇效勞。”
元朗神色卻是無半分變化。
太子離開。
曹云彎著腰,抬頭小心的看著皇上。
卻見元朗抬頭,輕輕的說了一句,“你也退下。”
曹云抬頭看了一眼,見皇上面上僵硬著,他看過去時,正好看見皇上額頭爆出來的青筋。
“皇上!”
“退下。”
曹云退出去。
才到殿外,便看見原本應該是離開的三人,齊齊的站在偏殿處。
此處正殿的門便是大開著,也不能夠看見此處。
太子沉著臉,看向曹云,曹云趕緊過去。
“殿下,您找奴才是......”
“你跟在父皇身邊,可知道父皇最近見了什么人?”
“這個...”曹云仔細想了想,搖頭,“并無,前幾日便是連貴妃都未曾見。”
“你跟在父皇身邊多年,本宮相信你,”太子緩緩說來,“若是父皇哪里有異常,還請你能夠及時告訴本宮或者母后。”
曹云連連點頭。
三人出乾清宮。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是如若說宮中還有誰最可信,那便是皇后。
來到皇后的朝陽宮。
太子帶著倆人進去。
“母后。”
大殿里,除了打掃的宮女,皇后身邊只留下從含。
皇后回頭,將手里修剪花枝的剪刀放下,“太子。”
視線看向他身后,“楚將軍,容公子。”
“從含,去備茶。”
從含伏身,“是。”
殿內的人被從含遣退,皇后抬手讓他們坐下。
“楚將軍今日來是何意?”
“皇后娘娘近日可有見過皇上?”
皇后抬眸,手里的動作一頓,將茶水放下,“為何楚將軍問此事?”
“皇上這些日子里可否有異常?或者是,像是換了一人?”
楚知許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妥,“宮中對皇上的性情最為了解的便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