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許環視一圈,問城門處的人,“夜里有無看見馬車進城?”
“有。”
楚知許帶著身后的人馬進城。
可是還未天明,就連街道上都是空無一人。
走了一段路,楚知許騎著馬停下。
這是夜里,城中按理來說,是無人的。但,有一處,此時正是開張的時間。
黑市!
還有黑市。
楚知許周身的氣息降下,若是在黑市,此時便只有一處能夠是只只被送去的地方。
當即調轉馬頭,揚鞭揮上,馬蹄聲在夜中的街道中清脆有力。
騎馬在一處鐵門停下,楚知許翻身下馬,拿出將軍府的令牌。
后面駕馬趕上來的顧一,上前拿長劍架在守衛的脖子上。
“開門。”
“是是。”守衛拿著鑰匙,將門打開。
“放信號彈,讓晏朗過來。”
“是。”
顧一照做,留下幾人將鐵門看住,帶人跟上楚知許。
黑市很大。
里面的人紛雜。
楚知許按照之前的記憶,找到賭場。
賭場門前,楚知許等后面的人跟上來,抬手,讓人將賭場圍住。
轉身,看見晏朗帶著軍對趕過來。
“將軍。”
晏朗走到楚知許面前,將楚知許的佩劍遞上去。
楚知許接過,看向面前的牌匾。晏朗轉身看向將士,揮手,“進去。”
破門。
賭場的人還未來得及做反應,門口的人便已經被穿著盔甲的將士制服。后面的人想反抗,看見前面反抗的人一左一右脖子上架著兩把劍。
瞬時不敢再動,捂著腦袋蹲在地上。
賭場之中除了賭徒,還有賭場雇傭過來的亡命之徒。
這一群人可不怕什么軍隊、更不怕權勢。
楚知許走向前,將沖過來的幾個壯漢逼退。
晏朗從后面過來,提著劍,沖楚知許喊,“哥,你去找嫂嫂。”
耿辛帶著人緊接著趕到,賭場里的人看著門口密密麻麻的黑色盔甲,瞬間老實下來,不再掙扎。
...
血液慢慢得流出身體,容初之的意識開始混沌,腰間的大白和小一出不來,急得不行。
她要活下去。
她想再見見母父親母親,兄長,還有阿言。
她才與阿言成親沒多久。
她不想就這樣與阿言分開。
淚水從眼角滑落,容初之無意識的伸手抓緊了一邊的鐵籠,鐵籠上被特意安上去的刀尖將她的手扎破,容初之渙散的意識逐漸回歸,慢慢睜開眼。
面前一陣陣的重影。
楚知許帶來的人將賭場的賭徒都帶走之后,賭場便只剩下了賭場當值的人,以及軍營里的人。
楚知許看過一邊被顧一拿著拿著刀劍壓在脖間的女子,視線在懸空的鐵籠停留。
鐵籠內,一只沾著血的手伸出來,緊緊的捏著鐵籠。鮮血一滴滴的滴下。
“鐵籠里的人對將軍很重要?”
女子即使被拿著刀橫著脖子,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慌張。
楚知許沒回答,視線在一邊找能夠讓鐵籠平穩降下來的開關。
女子瞧了瞧,示意他看一邊。
“按下去,鐵籠會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