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和收回視線,“既然過來了,那便跟著進來吧。”
“明日,明日那個小姑娘應該也會過來,你也該為自己的事情好好擔心擔心了。”
“母后,舅舅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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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容初之與楚知許走了一半,便被容夫人逮了過去。
“明日皇后會來,點名要見小初。你們回府的時間推遲一日。”
容夫人平日里臉上淺淺的笑意都淡下了幾分,一邊的容丞相臉色亦是不好看。
“為何?”
容初之不解。
若說皇后娘娘是因為那一日,救治陛下之事,其實不必這般。
也不至于這般。
容初之思索間,抬頭,看見母親的臉色微微變白,她一愣,“母親?”
容丞相將容夫人扶住,“青筠?”
容夫人被安置在主院。
容初之為她診脈。
不久,插了針。
回頭時,看見父親站在一邊,目光留在她身上。
“爹爹,我前幾次為娘親把脈,并不是這樣的脈象。”
容丞相搖了搖頭,“此前吃了藥,這幾日青筠憂心,今后好好吃藥就無事了。”
容初之聞言,回頭將銀針拔下來,放到一邊,楚知許將東西收好。
抬眼時,看見小姑娘抓住了容丞相的衣袖。
“爹爹,我要聽實話。”
楚知許拿東西的動作停頓了幾分,直起身子,站在小姑娘身邊。
容丞相見此,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這是青筠族中流傳下來的病癥,好好養著便就無事。”
“那為何,我與兄長身上并無?”
“此前青筠的族中,成親皆是族中通婚,興許是因為此事。”
容丞相見小女兒抬著脖子難受,順著她的力氣,在她面前半蹲下,“我知道小初與知許在查的事情,不用著急,一切父親會慢慢的告訴你。”
將容初之的手拿下來,站起來,床上的容夫人已經醒來,容丞相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輕輕的握住她,“夫人?”
“相公,嚇到你了。”
容初之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推了推楚知許。
倆人出了院子。
楚知許推著她到了后院的花園里。
到小亭子,楚知許在悶悶不樂的小姑娘面前蹲下,把玩著她的手,“在想父親說的話?”
“嗯。”
“母親如何了?”
楚知許拉著她的手晃了晃,“再不說,再悶下去,便真的要變成悶葫蘆了。”
容初之聞言抬頭,反手抓住楚知許的手,“母親無事,父親喂了藥之后,便已經沒事了。”
“父親不讓我插手,那我就不插手了。”
容初之這一番賭氣的話,楚知許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那還要不要給母親治身體了?”
“治!”
楚知許站起來,推著她回院子。
才到院子,卓冬原先已經踏進了屋子,聽見腳步聲硬是回了個頭,隨后飛快回到屋里將東西放下。
跑出來,再容初之面前停住。
看了看楚知許,隨后后退半步,“咦,夫人怎么出去一趟,臉色便不好看了?”
“是不是涼到了?”
楚知許輕笑一聲,卓冬左看看右看看,“夫人,奴婢去吩咐小廚房煮一些姜湯。”
人跑走了。
容初之回頭,眼神不怎么理解,“卓冬怎么變得這么活潑了?”
明明從前,嚇唬一下,就很好嚇到,現在儼然一副有人撐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