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此事一直有疑問。
此前的賀婆婆,平白對她溫和許多。
后來出了事情。
容初之碰了碰自己的手臂。
那一處的傷口。
還有他們發紅的眼眸。
此事,是否與娘親的家族有關?
楚知許見她的手覆蓋在手臂,蹙眉將她的手拿開,“又痛了?”
“別抓。”
“會留疤。”
楚知許將她的手拿起來,推開衣袖,見她手臂上結的痂依舊還在,將衣袖放下來。
“他們的確都有倆個身份,且若是派人去查,只會查到一個最為平常的身份。”
“并且,若是驚動了他們,過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到他們身邊去,用各種身份,將人除掉。”
“不惜代價。”
容初之看向楚知許,再看向容云之,“那,阿言派過去的人?”
“自然是...”容云之嗤笑,“自然是知道了是他們族長的孫女婿派來的人,故而將人好好的晾著。但是若是再久一點,怕他們便懶得裝,便改了他們的記憶。”
“?”
容初之擰眉,“哥哥知道的這么清楚?”
“你哥哥這么多年在京城,可不是白待的。”
容云之拿出兩塊玉佩。
那是兩塊和她、楚知許腰間玉佩相差無幾的玉佩,不過,也有差別。
容云之將玉佩收回去,“父親母親不知道此事,但是無需可以瞞著。”
“你說的族長之女,是容夫人?”
靜默了許久的楚知許開口。
容云之點頭,“確實是母親。”
“你何時知道的?”
“妹妹離開的那一年。”
“不過,雍家是以女子為尊,容家以男子為尊。”
這一輩,子嗣單薄。
繼承族長之位的便是容初之與容云之。
容初之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抬起頭,“所以說,那些人都知道我是族長的孫女。”
“不錯。”
“京城那些人是何人?”
“還有來安谷的事情...”
容云之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家,不參與此事。”
他作為容家的繼承人,對雍家的事情,知道的便只有這么多了。
“但是,雍家,是族內通婚。父親與母親當年似乎便是因為此事,擅自離開家族。”
并且,以一物為代價。
容云之視線在容初之臉上頓住。
“初初,你的醫術在他們之中只能算是拔尖,若是能夠好好運用你的醫術,說不定能夠將目前的局面挽救回來。”
容初之搖頭,“我不懂。母親為何將我送去來安谷?”
“此事我還在調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容云之見她對此事沒有一分知曉,忍不住的揉了揉楚知許眉心,“母親近幾日身體不好,暫時不要將此事說與母親聽。過幾日,再去問,這些都是你以后都會知道的。”
容云之見她的神情懨懨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放心,哥哥會將你在乎的人都護住,若是你想回到雍家,我送你回去。”
容初之搖頭,“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