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發現偶然遇見我發病,將我帶了回去。多次相救,將我從閻王殿中拉回來。”
“方才瞞著姐姐,是不知道姐姐與江公子的關系。”
容初之的父親是丞相。
既然是師兄,倆人都有一手醫術,便只能說是師承一門。
這樣一說,容姐姐與江盡安那一首出神入化的醫術也有了解釋。
江盡安在宮里行走自如,她暫且不知道緣由。
雖然容姐姐與江盡安認識,但是她找不到容姐姐與江盡安是共謀的證據。
容家丞相大人對父皇忠心耿耿。
元好將里面的利害關系理清楚,四處瞧了瞧,容初之也跟著她的視線四處看看。
便看見,元好提著裙擺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
“你呀...”,容初之戳戳她的腦袋,“聽夫君說,皇上與皇后這些日子里不允許你出宮,今日怎么忽然出現在長公主的府上?”
容初之看著她悄悄的揉腦袋,心中暗暗納悶。
方才她用力過了些?
試探著在自己手上用著同樣的力氣,還沒來得及抬頭,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姐姐,我是騙你的啦。”元好大笑。
容初之輕輕咳了一聲,端起茶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好好的身體似乎與以往很不一樣。
容初之讓她伸手,在她有幾分疑惑的眼神之中給她診脈。
半響,收回手,容初之看向她,輕輕搖頭。
“啊?”
“好好可知道,師兄給你吃的藥是什么?”
元好一愣,心中徒然多了幾分慌張。
到底是不相信江盡安。
從袖口里拿出藥,遞到容初之面前。
容初之接過去,拿出一粒,放在鼻尖輕聞。
味道一出來,容初之立刻就想到了手鐲之中的藥。
不,不僅是手鐲。
還有,還有那些人身上的味道。
容初之放下藥瓶,拉過元好的手,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銀針,在她手上扎進去,拔出來,放在陽光下,看著上面紅色的血液。
好好似乎與那些人不一樣。
與夏先生也不一樣。
神色稍微放松了,容初之看向元好,將銀針收起來,“好好休養,他給你的藥,你按時吃。”
元好乖乖的點頭。
容初之笑了笑。
遠處的太子,見到他們已經沒有再說話了,便走從一邊走進來,對容初之點了點頭,看向元好,“父皇說的是,要將你在午膳之前送回去。”
容初之袖口一動,看見袖口處被元好拉著在手中晃動,她看著元好,再看了一眼太子。
最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一直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了。
“楚夫人?”
容初之看向太子,笑著說,“殿下與五公主,眉眼間越來越相似了。”
“本宮與好好是師妹,眉眼間自然相似。”
不,不是因為是兄妹。
原先元好與太子是一點兒都不相似的,只是多日不見,眉眼間忽然變得相似了。
容初之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心下懊惱方才冒然將此事說出來。
好在,元嘉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容初之牽著元好站起來,拍了拍她的手,“太子殿下擔心您,先跟著殿下回宮吧。若是想見妾身,公主隔日傳妾身進宮便是。”
“那便這么說定了。若是屆時楚將軍不讓姐姐進宮,姐姐可要好好的勸勸楚將軍。”
“好。”
容初之失笑,朝倆人輕輕伏身。
太子朝她作揖,“楚夫人請留步,皇姐還有片刻便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