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剛落。
頭頂的那一棵樹上便傳來一聲樹枝被踩動的聲音。
“?”
容初之后退幾步,看見楚知許站在樹上,正低頭看她。
見她看過來了,也不著急,腳尖輕點,便到了她面前。
“傻了?”
楚知許伸手在她鼻尖輕輕的刮了一下。
“你怎么又在這上面?”
第一次是成親前一夜。
那是爹爹吩咐了不讓攔著。
哦,她好像也吩咐了不能夠攔著將軍府的人。
院子里層層守著的暗衛默默移開視線。
將軍府的暗衛,他們還是能夠去打一打。
這一位,他們試了一試,打不過。
容初之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樹。
“在上面待了多久了。”
“你與五公主說話的時候進來的,但是不見你去藥方了,我不便露面,便在上面等著。”
“全聽見了?”
楚知許面不改色的點頭,伸手捏住因小姑娘的動作而微微顫動的步搖,“全聽見了。”
容初之氣的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只只一早有此猜測?”
楚知許將一邊的陶陶帶上,牽著小姑娘,將她往屋里帶。
關上門。
楚知許捂著胸口咳了一聲。
容初之一愣,鼻尖圍繞著淡淡的血腥味。
沉著臉,將他拉到桌子前坐下,陶陶自然是被放到了一邊。
“是不是受傷了?”
“不是,扯到了。”
容初之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衣裳扯下來。
“唉,你。”
楚知許看著面前動手扒衣裳的小姑娘,有些無奈。
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
但是也有血浸透細布透了出來。
容初之伸手摸了摸,“誰做的?”
“派來的人服了毒。”
“你這樣,我可是一點都不放心你去陽城。”
將細部解開。
露出里面翻出來的皮肉。
確實不是傷到了,是傷口撕裂。
撕裂。
拿來藥給他處理傷口,然后將他的衣裳整理好。
容初之扯著他坐到軟榻上,“今夜還要不要離開?”
楚知許一愣。
“抱歉。”
“好吧。”
容初之抱著他的脖子,聲音悶悶的,“那你先等等。”
湊到他嘴邊親了幾口,“不許離開。”
去屋外。
讓卓冬去將今日已經繡完了的香囊拿過來,拿著香囊去藥房。
搗鼓了一陣,容初之回屋。
走到楚知許面前,將手里的香囊塞過去。
“里面放了好多藥,以備不時之需的。”
“還有大白小一,你看著帶那一個。”
容初之將瓶子里的大白和小一巴拉出來,放到楚知許面前。
大白和小一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見男主人在,便往男主人袖口里爬。
大白爬了一半,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容初之。
抬起腦袋。
楚知許見此,伸手將大白拎起來,放到容初之面前。
“你不說,大白似乎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