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搖頭,戳了戳大白,讓它回去。但是大白不動。
僵持不下,容初之抬頭,看見楚知許已經將小一收了起來。
“一點兒都不爭氣。”容初之戳戳大白的腦袋。
“別欺負大白了。”楚知許將她的手抓到手里。
“大白是你的本命蠱,雖說平日里你總是欺負它,但是大白還是想要在你身邊的。若是你將它給我了,它以為你不要它了,怎么辦?”
袖口傳來一陣拉扯。
容初之低頭,看見大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她袖口邊,張嘴便是一口。
咬著衣袖。
夏日的衣服薄,大白咬了咬,咬出一團絲線。
容初之瞇了瞇眼,拿出一個瓶子,將大白往里面一塞。
放到一邊。
看向楚知許。
“什么時候走?”
“雖說是明日離京,但今夜便要動身。”
容初之明白他的擔憂,沉默了一會兒,拉了拉他,“陪我吃午膳好不好。”
“好。”
午膳后,容初之送他離開。
后,在屋內獨坐幾個時辰不出。
卓冬擔心,便去尋了容夫人。
容夫人來時,進到屋內,看見容初之坐在軟榻上,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初。”
容初之回神,看見是母親,收起手里拿著的玉佩,走上前扶著容夫人。
“娘親,您怎么過來了?”
“你在屋里坐了幾個時辰,卓冬那丫頭擔心壞了。”
容夫人拍了拍容初之的手,語重心長,“知許回平安回來的。”
“母親可知道陽城在那一處?”
“元洲。”
不錯,是元洲。
雍家與容家,都在元洲。
自己的女兒,容夫人哪里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看著她的神色,再多的話都化作嘆息。
拍了拍她的手,“為娘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阻止你。但是你事事都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好。”
容初之眼淚落下來,泣不成聲。
抱住容夫人,“娘親,陽城是他們做傀儡藥人的地方,我不能讓阿言去冒險。”
“他們最多便是不能夠傷了我,但若換做其他人,他們沒有這么多顧慮。”
“娘親知道。”容夫人伸手拍著她的背,像是與自己妥協了一般,安撫容初之,“你離開之前,娘親都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父親與云之。”
“且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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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古樓
容初之出府前特意換了一身裝扮,但還是梳了婦人的發髻。
“向玉師兄。”
雍安虞點點頭,“師妹。”
妹妹怎么過來了?
還是這樣打扮,看起來像是在躲什么人。
雍安虞走過去,將門關上。
“樓下應該是還有空下來的房間。”
“?”
雍安虞將她帶到空的房間,走出去,提了一壺茶進來。
“師妹今日何事蒞臨環古樓?”
“自然是,與師兄有關。”容初之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師兄猜一猜。”
“明日楚將軍離京,今日師妹竟然有閑情來環古樓與我閑談,看來師妹果真是相信楚將軍。”
“師兄接著說。”
雍安虞在容初之臉上沒有找到著急的神色,不免蹙眉。
師妹難不成還不知道陽城有多危險?
或是被瞞著的?
“師妹今日來找我,應該不止為了讓我說自己的看法的。”
容初之笑了笑,雍安虞看見她手腕戴上了許久未曾戴上的手鐲,瞇眼。
恐怕瞞不住了。
容初之下一句便是,“哥哥裝了這么久,就沒想過要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