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士兵踢踏戰俘藍狐回去制止,聽得一個自稱高貴的家伙自述,藍狐果斷親自將其押到留里克的面前。
一個男人被捆著雙手,他袒露上身,身上的紋身極為張揚,胸口的金色護心毛也頗為夸張。
藍狐先是恭維道“真是多虧了大王的英明智慧,我們輕松就打贏了。”
“不要亂唱贊歌。藍狐,這地方就是你的封地,有什么訴求你直白地說。還有這個俘虜”留里克撇其一眼。
“此人說自己非常重要,是本地人的頭目來著。”
“哦你信嗎”
“我信。我非常相信。畢竟若是亂說,您的仁慈就不會覆蓋到他。”
留里克點點頭,旋即問及俘虜的名字,得到了極為干脆的回答。
一瞬間,留里克平和的面龐眉頭緊鎖,赫然下令“快快給這人松綁把我的新襯衫拿來。”
刀子割斷了繩索,“弓手”埃里克失去全部的束縛,他被許可站起來好好說話,又訝異于眼前的高貴之人親自遞來一件素白的精致襯衣。
羅斯王國的東方部分,手工紡織業不僅在快速擴大規模,紡織技術也在提高。精細加工的亞麻布料被裁剪成若干快,在被婦女手工縫合,其品質已經不遜色于千年后的手藝。畢竟縫紉機或是人的手工,對于縫紉的本質沒什么差別,區別在于有了縫紉機會大幅提高效率。
留里克把新衣服遞過去,特別囑咐“我聽說了你的身份,北邊的臣服者說南方有一些強人,其中一個就是你。作為國王,我看不到一個勇士落魄。”
留里克的話語委婉又有敬重,何況這衣服是“弓手”埃里克見識過的最好的衣服。它縫制得精細手感柔軟,這便套在身上。
“您就是羅斯人的首領”換了一身衣服的埃里克弱弱地問。
“正是。本王是羅斯的王、瑞典的王。現在,也會是你的王。”
“啊你會如何處置我。還有我的族人們。”
埃里克問得極為干脆,留里克索性也不廢話。作為大王,留里克不止是身份高貴,他自己是高壯的男人,比起生父奧托年輕全勝時期還要高壯。
“我乃北方的征服者、東方的征服者,以及挪威的征服者。我的軍隊里有羅斯人、瑞典人、挪威人,還有東方之地以及更加遙遠東方的軍隊。敗在我的手里是你的光榮,而你奮勇向我這件事,雖然沒有造成我軍一人受傷,行為是值得欽佩的。所以,我會赦免你和你的族人。你們不會為奴隸。”
不會成為奴隸也不會被殺戮
遠道而來的年輕征服者究竟圖個什么圖一樂
埃里克再問“感謝您的仁慈,但是,我們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
“自然是臣服我。現在跪下”
留里克赫然命令,他身邊又聚集起一批戴著熊頭的狂戰士,正午陽光下到處是甲衣反光的戰士,局面容不得埃里克磨蹭。
于是藍狐高高興興地站在自己的國王身邊,見證一場特別的冊封。
一開始,埃里克聽得劍風嗡嗡下意識恐懼,結果漂亮的寶劍只是搭在自己的雙肩和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