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并非佩洛特所愿。
一夜之后一批人已經逃往,但到了次日上午,要塞駐軍主動出擊控制了橋梁。
旗隊長佩洛特特意立下一面十字旗,穿著整齊甲胃的法蘭克士兵排成人墻,將鴛盾扎在地上,以劍、矛威脅試圖闖關的逃亡者。
他親自持劍指著焦急的民眾,怒目圓睜道“諾曼人不是魔鬼,他們是殺戮無度的北方強盜。他們的本質是丹麥人,仁慈的查理曼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現在這些
惡人又開始劫掠”
可是,在亂糟糟的環境下一位旗隊長對諾曼人的科普能被幾個人聽下
意識到多說無益,佩洛特立下簡單的規矩“婦女、孩子、老人,帶著你們的東西過橋所有長胡子和胡子不發白的男子,全部留下做民兵”
人們都認識這位旗隊長,春季的時候他就在列日教區主持征兵。
征兵并非拉壯丁,本質上就是有限度的恢復征兵制度。那些自由農民、無債務的佃農,自詡條件許可都可來當兵。當兵將得到銀幣性質的軍餉與糧食供應,這對結束最繁忙春耕后的農民有不小的吸引力,那些身體足夠強壯者被吸收,使得要塞駐軍總兵力達到了千人規模。
現在,五百精銳步兵,五百民兵,以及三百多匹質量差的老馬。
一千名士兵,在普通居民眼里已經是極為龐大的軍事力量,難道這么多軍隊還不能解決諾曼人入侵的問題
佩洛特求穩,其次還有一個細思極恐的可能性。
如果那些諾曼人萌生了去亞琛的想法怎么辦他們一定打不到亞琛城下,可是只要他們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巨大的災難了。
一天時間就有上千名年齡不一的壯丁被抓獲,他們被強行武裝,好在這些人的裝備是比被打爆的馬斯特里赫特守衛者好太多。畢竟赫斯塔爾這個列日要塞的武器庫裝備充裕。套筒式的鐵質矛頭大量干燥保存,即便當啟封木箱之后發現很多還是有所腐朽,一切都沒問題。
干農活的草叉子卸掉木叉,套上矛頭就是短矛,必要時候這些住在列日的法蘭克人就耍出祖先的老戰術將短矛當標槍投出去。
木盾自己準備,人手一支短矛,至于甲胃一并是憑本事。
難道兵力擴充到兩千就可以了
佩洛特干脆差人去附近村莊落實增兵令,也派出騎馬的使者帶上自己寫在羊皮紙上的親筆信,盡快送抵布魯塞爾的軍事對峙現場交給特里斯坦將軍。
恰是這一時間,部分從北方逃過來的難民,開始陸陸續續抵達列日。
佩洛特還是老手段,他在必經之路上組織士兵盤查難民。賑濟的事情有列日大主教負責,駐軍的職責是落實洛泰爾大王的命令,確保國王的權威籠罩在馬斯河左岸的列日和馬斯特里赫特,有外敵入侵,主動進攻是義務,除非敵人兵力強大。
所以信使同樣緊急過橋,騎著馬直奔亞琛,只為告訴當地守軍大量諾曼軍隊來襲。
民兵武裝正在膨脹,被嚇壞的成年男子的逃亡腳步被遏制。
并非他們得到了什么大義感化,只要看看路邊上吊死的人也就不敢不從了。
列日要塞守軍正義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脹,兵力直奔三千人而去。
至于如此大軍的戰斗力究竟如何,佩洛特嚴重缺乏信心。承平日久的法蘭克人已經扛起鋤頭鐮刀做了農民,他們還有祖先當年的蠻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