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帶著人去追擊了。呵呵,搶掠結束了」藍狐的言語有些
戲謔。
「不搶了,我幾乎累死。」格倫德就以劍柄使勁敲打一下胸甲「它非常沉重,比我們以前的鱗片甲更重。」
他坐下來,見幾個年輕人坐在這里隨即炫耀起來,尤其針對著阿斯卡德「小子,這次殺了幾個敵人,你的兵損失如何」
「老頭子,你如何我的人沒有陣亡,但傷了十多個兄弟。」
「老家伙呵呵。也罷,我的確老了。」格倫德悻悻然,又暗嘆「甲衣在身就是好,我的人應該連受傷的都沒有。感謝大王的板甲」
如此戰果大家都很欣慰,滿地都是死尸,莫非羅斯軍真的用了很少的損失就打贏了場面令人陌生。
但羅斯軍還是蒙受了不小的損失,損失主要在約塔蘭軍這里。
超過一百人直接死在亂戰中,另有超過二百人不同程度受傷。真正在兩軍對攻中雙方陣亡的士兵都不多,直到一方士氣崩潰軍陣崩盤被亂殺。
就算是潰兵,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本能地向列日市鎮逃亡,那些率先逃入市鎮的人抱著巨大的希望進城,然而看到的已經是一座空城。維持這些人逃亡的是希望,以為逃入列日就能得到更多的原因,然而這里什么都沒有。
他們紛紛吐血倒下,亦或是走到房舍旁邊坐下。
絕望于神,這些人都已經放棄了抵抗。
就在他們身后是一樣氣喘吁吁追殺的約塔蘭人戰士,很多人跑得壓根都痛,雙眼憋得血紅,情況并不比逃亡之敵更好。維持他們追殺的動力也是希望,金銀、好吃食物、新衣服乃至俘虜當地女人,這些貧窮的約塔蘭各部漁民構成的遠征大軍對拿走法蘭克人生活用品也有很大熱情。
約塔蘭人一窩蜂地洗劫要塞,他們并不知道這個軍營要塞是百年前查理曼的出生地,根本不知此地的意義,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覺得如何。
他們與法蘭克人沒有任何仇恨,遠征是為了發財,遂在洗劫了軍營要塞后,開始陸續竄入市鎮。
那些隨處而坐的潰兵已然放棄全部抵抗,不少人干脆敞開胸膛好似一心求死。
求死的潰兵皆被殺死,接著全部民房都被約塔蘭軍盯上。
城內的石教堂如此敦厚,里面定有大量金銀涌入教堂的戰士渴望找到無盡金銀,結果卻令人意外。
「金子金子呢」
「這個教堂全都是窮人金銀何在」
間復滴血的戰士在敦厚的石室內吶喊,因為沒搶到足夠的金銀,士兵泄憤地對著木桌木椅亂雜一氣,也包括掛在墻上的木十字架也被直接砸爛。
戰士砸掉了墻壁上的青銅座,以為那是黃金砸下來才發現只是青銅。
不知誰說墻壁里有夾層,其中藏匿著金子,便有一些大膽者索性開始砸墻。
戈姆等約塔蘭貴族能判斷本地人已經逃之夭夭,如果自己沒能發大財,只能說明對方帶著錢財熘之大吉。
無疑,要塞旁的那座通行馬斯河的木橋就是本地人逃亡的重要通路。
列日主教在降雨時期就完成了幾乎所有圣器、書籍、金銀的打包裝箱,披著黑袍的教士們恐懼自己跑的太慢會被突然殺到的諾曼人截殺,冒著雨水驅趕著馬車強行逃亡。他們通過列日木橋,在踏上對岸后想都不想的向著亞琛方向逃去。
而民眾是四散奔逃的,且在本地守軍在集結之際城市已經在自發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