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支小規模的騎兵作為探路尖兵壯著膽子策馬沖入城內。
他們擔心進城即遭遇埋伏,而今真的進城了沒有遭遇任何打擊,走在直奔城市廣場的大路,很快就嗅到令人極為警覺又不適的臭味。
“糟糕是尸臭”
甚至不需要自己觀察,他們就看到道路兩旁有凄慘的死尸。臭味令戰馬極為煩躁,有戰士掩住口鼻下馬檢查,赫然注意到可憐的死者盡是婦孺,血水成了黑色漿湖,尸身也整體成灰黑色,到處都是亂飛的蒼蠅趕也趕不走,趴在尸體身上極為惡心與恐怖。
當他們進入城市廣場,終于看到最糟糕的場面,廣場一出堆砌著死尸搭成的小丘,仔細看死者的身份,他們首先都是成年男性,從一些明顯的衣服信息判斷,這些人不就是城市的守衛者
曾經衣著華麗充當國王的儀仗的他們,現在就成了一具具死尸。
偵查騎兵們站在城市廣場的石板地上,置身于空曠安靜又滿是尸體的城市,配上現在夕陽的場面,一切好似一副地獄畫卷。
風聲好似有無數的冤魂在哀求。
恐怖的感覺涌入心頭,他們急忙撤出城市。他們本可繼續偵查,奈何看到連宮殿與大教堂都大門洞開,里面還會發生些什么都不敢再想了。再說,身為低級的騎兵,這些戰士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接近亞琛王宮與城內的大教堂,如此自我約束使得他們急于向自己的主人匯報。
沒有敵人埋伏城里到處是死尸宮殿與大教堂大概是遭遇了細節或許諾曼人已經帶著財物跑了
偵查騎兵的一系列推斷都領伯爵與大主教頭皮發麻,現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查理曼的墓。
查理曼生前因喜歡泡澡療養,就把條件優越的亞琛升級為都城。他身死,此地就成永遠的安息之所。要羞辱法蘭克,沒有什么比破壞皇帝之墓是最大的精神侮辱。
之前的擔憂成了完全的多余。
于利希高軍帶著極大的悲憤直接沖入城市,他們看到了的確是一座經歷洗劫的城市,敵人雖未縱火,整個城市已陷入災難性的死寂。
伯爵毫無顧慮,他的身份使得自己可以直接進入亞琛王宮。
據他所知王室成員都已經去了斯特拉斯堡,王宮就剩下一眾王家侍者做日常大禮。
當然他的身份如此,洛泰爾也沒必要告訴這位伯爵自己的四公主吉斯拉始終留在城中。
伯爵慶幸于王室無人被害,至于宮殿里到處都是被殺侍者的場面他有著心理準備,奈何看到很多房間居然成了野蠻人的如廁之所,大抵該是王室成員臥室之地居然滿是穢物,精神侮辱勝似殺人。
而在大教堂內,惡臭與鋪天蓋地的蒼蠅逼得列日大主教直接昏闕
只要打開大門即可看到滿地的死尸,偏偏這座教堂內部的帕拉丁小教堂就是查理曼的墓。且看小教堂的鍍金之門,那里有著明顯被破壞的痕跡。
清醒過來的大主教已經不敢去想,也不敢壯著膽子去檢查大帝之墓。他估計那群諾曼人不識貨,怕是為了劫掠便破壞石棺
大主教不敢去檢查,伯爵艾伯哈特壯著膽子掩住口鼻就在尸堆中踱步。他終于走人帕拉丁小教堂,本已經接受大帝尸骸散落一地的慘劇,結果卻震驚于這里極為完好。
他帶著訝異的表情離開混亂的教堂,夕陽照在這張老臉,他告訴焦急等待又不敢去問的哈特加“arda一個奇跡”
“奇跡”
“諾曼人并沒有毀壞大帝之墓,甚至小教堂里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這很反常教堂里所有的房間、大廳都被翻搗,唯有帕拉丁小教堂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