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戰后的下午,一切塵埃落定后每個薩克森人都換了模樣。
新鞋新衣,很多士兵開始披上鎖子甲、板甲衣,他們拋棄簡陋,于是只此一戰柳多夫的大軍軍事實力暴增。
為此,付出很大的傷亡也是值得的。因為整個凱澤斯勞滕是一座都屬于薩克森人的寶礦,柳多夫已經下令自由劫掠,除了禁止縱火,想怎樣掠奪發泄都可以。
的確柳多夫有些被勝利沖昏頭了。
戰場到處是陣亡者殘破的死尸,大量戰馬更是集中倒斃命,在傍晚時分,敵人的尸體被剝得干凈,薩克森士兵起于貧窮,他們扒下染血的衣服,扒掉法蘭克士兵的好鞋子,任何污垢就在勞特河清洗一下,點燃篝火并曬干。
就在過去的時光,薩克森在部族時期還有一段獵頭的文化,敵人被斬首,牙齒打孔做成項鏈,敵人的頭骨做成了碗。
如此野蠻行徑在他們被迫皈依天主后結束了,但擁有死者遺物依舊被視作勝利者的光榮。
騎兵集群終究是給了薩克森人一記重擊,在但沖擊力還不夠。
薩克森軍傷亡有千人,極糟的衛生條件決定了傷者也會死去。
一戰失去了25的戰斗力,倘若最后關頭敵人未有大規模的騎兵沖鋒,柳多夫完全不至于有如此損失。
實戰又證明了,只要大量的矛集中使用,就是己方對敵人的單方面殺戮。
山口戰場敵人尸體好似為場地鋪了一層可怕的毯子。薩克森人只給自己人手勢并就地掩埋,敵人現在白花花的尸體就仍在原地吧。
戰后的第一個晚上,柳多夫看到那些俘虜身首異處的尸體拋入勞特河。
作為來茵河的一條小支流,倘若將戰場上全部敵人尸體扔過來,河水必然為本人騎著馬走入空蕩蕩的城市。
凱澤斯勞滕這座舊行宮歷經戰火,宮外居民區看起來也破舊不堪,只有大量士兵舉著燃燒的木棍做照明倒數翻找財物。
之所以認定路德維希許諾的箱子不存在,是因為士兵沖入了宮殿看清楚了一切,繼而深深失望。他們幻想著富麗堂皇,以為連墻壁都鍍了一層金子。
真實的行宮什么都沒有,墻壁與地板只是粗糙巖石,本是浴池的所在現在是干枯的大坑,觸碰立柱都能發覺厚重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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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沒有值錢的陳設,窗簾的粗布布滿灰塵,墻角處有大量的蜘蛛網,還有老鼠亂竄。
它不像是一座行宮,更像是一座墳墓,至少已經很久無人住過。
柳多夫騎著馬大搖大擺走入行宮,他志得意滿。
“戰士們,你們可知這是何處”
騎馬且舉著火把的扈從一片默然。
“不知道呵呵,這就是王宮,是查理曼的財產。看來,無論是路德維希還是洛泰爾,他們對這種宮殿都不上心。走吧我們直接騎馬進去。”
于是,本是作為會客、宴會的大廳成了薩克森人的跑馬場,大量馬糞滯留現場。
行宮建筑群盡是涌入的戰士,他們沒找到錢箱,如此一來剛剛抓到的弗雷巴赫所言就是真的。
柳多夫不生氣是假,他多么希望錢箱的傳說是真的。
他下馬走在空蕩蕩的宮殿,比起外面的喧鬧,這里的死寂與破敗令人遺憾。
耳邊是扈從的閑聊以及戰馬的嘶鳴,他輕撫自己的坐騎,又看著眾戰士,“走吧,離開這座廢墟。我要再會會那個弗雷巴赫。”
此刻的弗雷巴赫被鎖在一根民房立柱處,這就是薩克森人“客氣的軟禁”。
沒有人毒打他,受了如此待遇再加上已經獲悉戰俘被殺,弗雷巴赫始終在破口大罵,試圖激怒把守的士兵一劍將他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