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聲很響亮,什么“薩克森人是糞土”、“柳多夫是土撥鼠的后代”、“突然襲擊有悖貴族道義”云云。
正當柳多夫握緊劍柄大步走來,一陣響亮叫罵從房舍傳出“柳多夫你就是路德維希的一條狗”
“哼你又是誰的狗”握緊劍柄的劉多夫氣勢洶洶走進房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突然拔劍,劍刃直接抵在弗雷巴赫脖頸。
“你”弗雷巴赫勾頭看看劍,不得不感言是把好劍。他繼續齜牙咧嘴“要么殺了我,我們放逐我。你,最好殺了我。”
“你想光榮陣亡嗎我還要你告訴我一些事。”
“呵被你當做待宰的羔羊,我還能說什么”
柳多夫收了劍“告訴我,宮殿是怎么回事那里空空蕩蕩,我一枚金幣也沒找到。”
“所以這就是你發動戰爭的理由你就是強盜。”
“不。”柳多夫笑了笑,“在我看來你才是強盜。凱澤斯勞滕是例如路德維希的財產,他將全部財物轉送給我,而你就是竊賊。你啊”
柳多夫很不客氣的伸手拍拍弗雷巴赫滿是胡須的臉,這動作活像是爺爺打孫子,實為羞辱。
怒目圓睜的弗雷巴赫使勁掙扎,繼續嚷嚷“你放了我,否則”
“否則還能如何”
“我勸你終止戰爭,你們薩克森人應該歸順真正的王,那就是洛泰爾殿下。你繼續一意孤行,只會導致全族屠滅別忘了查理曼曾經的作為”
聽著是好言勸說實則就是一種威脅。
柳多夫輕蔑地瞪著他“你都這樣了還要做說客戰場上打不贏我,一番說辭就行取得勝利”
“不。你們會遭遇滅頂之災。我萬萬沒想到是路德維希先動的手,最先進攻的居然是你們薩克森人。”
“莫非”柳多夫瞇起雙眼“洛泰爾也要動手”
“我的君主一定已經動手了,大軍從斯特拉斯堡出發。很快,我父親的大軍就要抵達凱澤斯勞滕,全新的梅茨軍隊一定可以打敗你們。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路德維希不值得你追隨,唯有羅馬皇帝洛泰爾是值得的。”
聽得這番說辭聽得柳多夫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你也是法蘭克封臣。”
“我當然是封臣,只是想不到給人做獵犬也是光榮的”
“荒謬,我們是貴族,不是狗。”
“不。”柳多夫搖搖手“至少我不是路德維希的狗。我乃薩克森公爵,我的軍隊全是薩克森人。告訴你”他的精神變得激動“我的先祖就是維杜金德當年的投降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已經復國。路德維德承認我的特殊地位,你的洛泰爾能行嗎”
“國王他”弗雷巴赫很吃驚于北方地區還可以有這樣的存在,路德維希居然容忍一個大貴族割據。
“國王洛泰爾會承認你現在的一切權勢。”
“你覺得我會信嗎”
“為何不信國王給予他的忠臣財富和土地。”
這番無聊的說辭路德維希也說過,由于薩克森公國已經事實上獨立,至于在助路德維希打贏內戰至少不能輸后是否還忠于他,還需再議。當然只要能體面的得到更多利益,名義的臣服并無不妥。
至于洛泰爾,這個家伙為了削藩對親弟弟痛下殺手,此人對本族法蘭克人貴族一切許諾都要打問號,何況對一個薩克森人貴族
甚至還有一個鮮明的例子。
柳多夫才不會對階下囚耍一時口舌之快,所謂攻擊亞琛一事,就是他柳多夫為羅斯人積極出謀劃策。如此事情是秘密,可它早晚都會暴露,屆時“洛泰爾還不得一口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