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干更有大用處,樹皮剝下來直接賣到城里的國營造紙作坊,剩下的部分就以鐵鋤硬生生刨成獨木舟,用以滿足普通農民最低廉的劃船釣魚需求。砍伐那些書很有講究,而有些樹被認為冠以非必要不砍伐的原則,甚至它們就是民眾自發種的。
諾夫哥羅德大城就是在白樹莊園基礎上大規模擴建,其規模還在隨著人口的膨脹快速擴大。
本時代羅斯王國的都城內雙層建筑越來越多,如果房子蓋到了三層也不會引人嘆為觀止。
諾夫哥羅德城里的雙層木屋逐漸增多,它多半就是在舊木屋基礎上擴建。最普遍的依舊是獨棟木屋,房子里一般就住上一家人,再搭配有籬笆墻圍城的庭院,有心人甚至還基地挖一口淺井,并以燒制的粘土磚堆井壁。
所有小家庭都愿意這樣處理自家房舍,城市不得不以攤大餅的方式向外輻射擴張。
附近的森林正在極具所見,萬變不變的是,給予白樹莊園名號的那片樺樹林,它的林木范圍反而擴大了。
砍伐一棵樺樹就補種兩三棵小樹苗。它是巨大的寶貝,春季里甜蜜的樺樹汁是被刻意收集的飲料,恰是因為這個原因,白樹莊園顯著創造了一片密集的白樺林。想要造出最合適的書寫用紙張,材料被留里克鎖定在樺樹皮,為了避免竭澤而漁,樺樹林還需認為擴大。
又是一年春季,環湖地區的樹洞養蜂又欣欣向榮起來,無盡的蜜蜂在開滿雛菊的湖畔荒草地飛舞。
農民在自家的土地耕種,由于鐵器開始大規模使用,新一年的春耕萬事順遂。那些被留里克雇傭的白樹莊園的農民,拿著一筆賞賜為王田完成播種工作,待到收獲還有他們負責。此乃肥差,勞作者能拿走殷實的實物收益,而他們要做的最關鍵事務就只是完成春種與秋收。
如此肥差也只能便宜最早從龍有功的白樹莊園出身的農民。
一塊土地若是持續多年高強度種植,土壤肥力就被莊稼消耗殆盡。
留里克早就在盡量普及肥料與糧食的重要性,直白地向廣大民眾科普何為氮磷鉀,那還不如直接張貼布告描述糞便等穢物都能肥田。
這其實是一種很新的概念,廣大民眾尤其是被從森林區域以武力逼迫手段強行移民至湖畔區定居的“森林之民”,他們完全沒有肥料概念,只有當土地被頻繁種植消耗得貧瘠后,就自發以輪作的方式來緩解這種糟糕的貧瘠。
他們甚至連輪作休耕的根本原因也摸不清,只知道一塊田被種植得過于貧瘠后,就去另一塊田種地。等這塊田又貧瘠后,折返回去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中,就發現土地肥力又回來了。
一切皆是經驗使然,現在他們愈發接受屎尿肥田的說法。可是去哪里搞到大量的糞便
給予自家田地大量糞肥根本沒有條件,他們收集自己與禽畜的糞便,最終混著土壤埋在自家種豌豆的院子。
戰爭帶來的不只是破壞,還有戰爭的新生,840年的戰爭是歐洲兩個世界的碰撞。留里克從烏得勒支收攏的豌豆在841年即在諾夫哥羅德試種成功。
起初還是王后斯維特蘭娜領銜這一適種任務,最終成功的結果就由她來冠名。所謂王后為人民帶來豌豆,這最先享受豌豆紅利的正是王后的娘家人白樹莊園的農民。
各家各戶都分到了一些全新的豌豆種子,他們開辟一個個小菜園,就在842年春耕季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播種。結果僅僅兩個月,豌豆秧就已經長到約莫膝蓋的高度。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過這種農作物,只知道最終結了豆莢后,里面的綠球狀果實可以當飯吃且口感軟糯清新很可口。
遂到了六月初豌豆大規模開花,繼而是結豆莢。當它們大規模開花之際,無疑直接造成一場蜜蜂的狂歡,繼而是高效的授粉,以至于每一株的種莢密而多。
自烏得勒支進口的豌豆,從播種到收獲豌豆往往需要八十天。現在還沒有科技加持去創造早熟品種的豌豆,來茵河口的烏得勒支畢竟更加溫暖,豌豆生長期中規中矩,到了冷了不少的諾夫哥羅德,豌豆整個生長周期被延長兩周也不稀奇。
就在東歐最溫暖的七月,豌豆開始大規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