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豌豆莢成為老少咸宜的活計,自家的小菜園硬生生收獲了巨量豆子,僅僅這些收獲足夠一家人生活一段時間。何況煮熟的豌豆就很好吃了,再把它搗成漿湖配上鹽,更是一種極為可口的湖湖菜。
其實民眾完全不知道的事,作為豆科植物一員的豌豆有著極強的固氮能力。想要本地的小麥、燕麥與黑麥長勢旺盛收獲大幅增產,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固氮。少量使用農家肥只是添頭,給本就不缺氮肥的豌豆以肥料更是浪費。
也無怪民眾無知,這些住在尹爾門湖畔的斯拉夫人還是首次接觸豌豆這種豆類,要摸清它的習性、接受它成為一種主食還需要一些年月。
留里克知道它有固氮價值,奈何現在的大問題就在如如何擴種豌豆田。結癥不在于缺乏田地,就在于果實的絕對數量太少了,王國尚沒有足夠的種子,好在種子的增值是以指數級別增長,842年時機不成熟,到了843年就可以在王室田地分出土地進行大規模種植。
留里克想到一招我把田分成兩部分,左邊種麥子右邊種豌豆,到了第二年反過來。
倘若如此效果也不嘉,那就把地分成三部分進行輪作。
從森林區域強制遷出的民眾又被強行劃歸為二十個集體農莊,所有村子被認命一名博雅爾,并對諾夫哥羅德總督負責。
自最初的大移民到現在已經已經過去六年,森林民眾早已適應河畔的安定生活,每一年他們都在用鐵犁開墾新的湖畔荒地,并拎著斧頭不斷向森林索要生活空間。
他們不但享受了大移民后最初的兩年免稅期,又在第三年交了第一次稅后,從第四年開始開始為期三年的戰爭紅利特許免稅。
十一稅可謂重稅,然稅負僅從事實耕種的土地收取。
留里克訓練的書吏人員越來越多,這些人接受了更高級的教育,他們在學成之后便分配到各個農莊。
他們要向最高書吏兼史觀的艾爾拉負責,而她身為留里克的一位妾室,直接向君主負責。
一個村莊到底有多少田畝、多少在耕種、全村的人口有多少、其中最關鍵的12歲至50歲男丁有多少,通過書吏的羽毛筆寫在紙張,最終由位于諾夫哥羅德的辦事機構進行匯總統計。
如此留里克得以獲悉本地區更為詳細的人口數據,或曰王國在戰爭時期可從環湖地帶征召的民兵之極限。
突破三十萬人記錄在冊的男女斯拉夫農民連帶剛出生的嬰兒就是這一驚人的數量且隨著仍有藏匿密林的小型農莊被集體遷移,這一數字還在緩慢增加。
而在諾夫哥羅德城東南方向的姆斯季斯克與青年城,兩處老羅斯人的城市,人口不但突破兩萬,還距離達到三萬人就差一步之遙。
此地的羅斯人人口構成極為年輕,絕大部分家庭在842年春夏之際再添新口,在可見的未來這種人口增長會持續加速。
每一天都有大量孩子降生,最關鍵的莫過于所有家庭都有足夠的糧食養活得起。
只是制作衣服的材料之增值,已經趕不上呱呱墜地嬰兒的增長速度。
越來越多新開辟的荒地干脆在842年種植亞麻。對于植物纖維的需求,迫使人們還剝掉葛藤皮與椴樹皮,從而獲取纖維強行紡織粗布滿足起碼的遮羞需求。
幸虧現在的溫暖季節,一眾光腚稚子無所謂地亂竄,幼小年紀尚不知羞恥但孩子大一些,父母怎樣都會給孩子弄一套衣服感。
種植亞麻并非唯一解決手段,羅斯人等作為北方移民,基于傳統的思維更傾向于使用皮革、羊毛制品。
羅斯王國不可能短時間內保證日益膨脹的人口都有一件衣服穿,再說人的幾乎沒有終端,每個人渴望更多的衣服以備更換,還需要對羊毛、麻線染色,制作成更華麗的服裝爭奇斗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