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雅希爾并未理解此言的深意,她急于表現自己是不凡的女子。
身為國王的女人,固然可以擁有極高的身份,作為代價,自己就必須與許多姐妹分享一個男人。王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已經為擴張的王做了太多,未來也要做得更多。
國王不僅僅是治理這一日漸龐大的國家,他還有這帶兵打仗的義務,御駕親征是一種理所當然。
在羅斯已經住了幾年,雖說這里的風土人情與草原故鄉差異巨大,卻有很多本質的相似性。留里克表現的仿佛就是一位草原可汗,對擴張有著無窮熱忱,可比自己的父親、哥哥強大太多。
她嘿嘿一笑,嫻熟地控制戰馬在留里克的身邊徘回“你更加強壯了。這樣,豈不是能壓壞我”
留里克真是一點就透,“嘿嘿,看來你是要求本王今晚留宿此地。卡洛塔許可你這么做了”
“當然。我現在就代管這座城,是她要求我做的。來吧可汗讓你看看我訓的新兵,他們會是很好的戰士。”
一如人口快速膨脹的老羅斯部族后裔們,移民到東方的奧斯塔拉部族人口一樣在快速膨脹。全新的奧斯塔拉與舊部族的血脈聯系已經很疏遠,大量的人口完全來自本地斯拉夫族人的遷入,成為法理意義上的新奧斯塔拉人。另外的瑞典格蘭部族的舉族加入,他們也享有了全新名號,一如以往格蘭人始終是作為奧斯塔拉人的附庸,在新世界亦如是。
這些人歸入奧斯塔拉公國不可避免放棄過去的種地生活,甚至巨變的也有奧斯塔拉人本身。
此城作為草原商品、基輔商品落地的第一站,到來的不只是商品,來自南方的生活文化也在此地生根發芽。城市開始彌漫濃郁的草原文化,加之固有的瑞典文化與斯拉夫文化,其文化融合之復雜,比諾夫哥羅德或是新羅斯堡更為勐烈。
生而為人的本能自然是怎樣日子過著舒坦怎么來,草甸區域出現了很多帳篷,客居的佩切涅格人在此安家。這些人根本不是平凡者,他們的身份就是貝雅希爾的侍衛,其人數多達五十人,而今很多人已經與本地斯拉夫女子成婚。
此乃貝雅希爾故意要求的,她掂量一下自己,雖說自己騎上馬以女戰士姿態作戰不是問題,現在待在新奧斯塔拉過著閑適乃至有些無聊的生活,部下想必也一樣的無聊。
更重要的一點是,身為遠嫁的草原公主有何資格真的去維持一支強大的衛隊呢奧斯塔拉女公爵是留里克名義上的姐姐,她也有著“可汗”的地位。貝雅希爾實際投靠了卡洛塔,作為代價,自己的衛隊戰士成為事實上的奧斯塔拉人,他們與本地女人結合后生育的孩子就是純粹的奧斯塔拉人了。
一眾騎奴居然在新世界享受起婚后生活,他們效忠貝雅希爾,最終也是效忠留里克本人。
他們作為一支關鍵的預備役的騎兵力量,若非貝雅希爾的提醒留里克都忽略了這些人的存在,時至今日這些年輕的草原男子都擁有了混血的后裔,再給予這些崽子最短十年時間,全新的騎兵就誕生了。
牛角號吹響,貝雅希爾下令軍隊集結。
一切仿佛草原部族的軍事集結反應,騎馬的人從帳篷、木棚,乃至敞開的城市大門魚貫而出。起初他們不懂為何下達集結警報,似乎又是一場“對抗斯摩棱斯克人偷襲”的戰術演習。
這一次他們赫然看到了頭戴金冠的高大勐士。
是國王陛下嗎其身后還站在一種著裝完全統一的騎兵,羅斯的白底藍紋旗在此飄揚。
自看到騎兵疾馳的場面留里克就為他們的存在訝異,現在他們集結成一個龐然大物。
留里克突然摸不著頭腦“奇怪我記得分給奧斯塔拉人的人口并不多,很多人不是又被分配到了大盧基貝雅希爾你姐姐帶走的人莫非不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