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會騎馬的人都必須是戰士啊大王,我們這里的馬匹很多,會騎馬的人一樣多。”她笑盈盈說道。
“可是,奧斯塔拉人人口不該如此多。我怎么覺得,你至少變出來的四百騎兵。”
“差不多是這個人數。”
貝雅希爾無事不去諾夫哥羅德,但她也聽說了國王在訓練全新騎兵隊的事情。國王擴充新軍不足為奇,但以她固有的草原思維看來,給每一個男子配備至少一匹馬使得成為一名可戰斗的騎兵簡直如吃飯喝水般理所當然。
她饒有興致地指點迷津
所謂一匹母馬的孕期固然有一整年,小馬駒還要在母親身邊待上半年左右。母馬必須在生育后隔一年再度配種,到了第三年方可再生育馬駒。
小馬駒僅僅長到一周歲就完全可以騎乘,其中的母駒到了兩歲即有生育能力,此時佩切涅格牧民已經開始有意令這些馬駒懷孕了。
馬匹對于草原人意味著一切,馬匹增值與人口的增值同等重要,它代表著財富更代表著部族戰斗力。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羅斯與其他維京部族的移民劃船而來,他們最善于航行與造船,雖然知道馬匹是極好的陸路行動工具,真正的養馬高手幾乎不存在。
佩切涅格人的完全反著來,而且他們帶來的草原馬有著極強的耐力與身體素質,由于這些馬兒一直生活在偏苦寒的南俄草原區域,其突厥馬蒙古馬的本質,使得它們的繁殖速度天然比西歐軍馬更快,尤其在人為干預與養護的情況下繁殖力的優勢盡顯。
留里克對養馬業一竅不通,于是將整個行業外包給了投靠來的佩切涅格人,畢竟羅斯騎兵很大程度上就是“黃頭發的草原騎兵”。
尹爾門湖最南端處洛瓦季河河口的草甸地帶,它就是羅斯王國的養馬場。
繳獲的法蘭克公馬已經盡力了,本地馴養的馬匹依舊以草原突厥馬尾絕對主體,且由于本身在人工干預下拼命繁殖,幾年來每一年都要從佩切涅格人和基輔人手里進口五百匹以上的、經歷過一千公里跋涉證明實力、可以立刻使用的馬匹。
真的成為王國現役騎兵乘騎戰馬的馬兒清一色母馬,它可比公馬溫順太多。不過真的成為現役馬匹,這些馬兒就失去繁殖下一代的資格,空有一支又一支馬隊,它們并不能數量增值。
新奧斯塔拉這里是另一幅圖卷
留里克直到842年夏季才著手考慮解決斯摩棱斯克問題,它是個大問題,顯然也不能一蹴而就。斯摩棱斯克必須征服,可當地真的有著巨大財富嗎不好說。只是顯而易見的是,通過高強度介入法蘭克內戰,羅斯不僅僅能撈到真金白銀,還有說不盡的物產。
移植的豌豆開始大規模種植并結果,留里克愿意將之歸類為一種蔬菜也并不非常耐儲,既然不是糧食,針對它的稅收實質可有可無,而它的確能當飯吃,這就是給數以十萬計民眾的一種福利吶。
留里克更在都城透過第一批拿騷產葡萄酒運抵后被一掃而空這一事實,從民眾瘋狂搶購與后來引起的全城大討論,他獲悉了民眾主要的態度有必要去法蘭克攫取利益。
遠征軍的行動完全順意民意,普通人不關心宏大的戰爭,他們就關注遠征的人們能撈到多少好處,期待著下一次遠征里有自己的子侄參與。
王國的北方對不斷從法蘭克身上割肉有著越來越強的戰爭渴望,在遙遠東歐的一片小世界里,這里的人也在追求戰爭,卻與北方的情況完全不同。
貝雅希爾并不覺得大戰迫在眉睫,即便有,卡洛塔帶著騎兵也能輕易打垮。她認為留里克就是高估了那些斯摩棱斯克人,等到自己為王國訓出數以千計的預備騎兵,配合上國王直接控制的騎兵,還不是輕松滅了那些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