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的留里克依舊不以為意,不過他絕得稀松平常的事在比之年輕幾歲的貝雅希爾看來的確是咄咄怪事。
通過噼砍特定的位置,再以鐵錘不斷敲打木楔從而破壞巨樹中心,從而做到定向伐木。留里克探險隊的老家伙們人數雖少,大量的年輕人很愿意配合老家伙們伐木。
年輕人抬起頭自感看不到大樹的盡頭,張開雙臂也無法抱住整個樹干。大樹還是轟然倒塌,并在追落后斷裂,乃至連帶砸斷一些小樹。
他們明明只是探險隊何必到了目的地就立刻大規模伐木
留里克斷不會在這里逗留多日,在有限的駐扎時間里大家不得不住進能遮風擋雨的木棚,也要利用大樹迅速在哈芬河上搭建一座浮橋。
擼起袖子或是吃飽上陣的年輕人幾十人合力辦事,他們先行坐小船漂到對岸,拽著纜繩硬生生將修長松木拖曳到河上。筆直的松樹干長于此地的河道寬度,不斷重復這一拖拽作業,一座簡單粗暴修造的木橋僅有三天時間就完工了。
它沒有橋墩,如果說有什么可以充當橋墩的,莫過于河底的石塊。
木橋整體因自重極大顯得彎折,在其中部少量河水能直接從橋面沖刷而過,即便非常簡陋它已經具備了基本都的實用性,被安排去河對面的露天石礦區試著挖掘石頭的人,已經做到將石頭從對岸運到亟待建設的對岸城市。
似乎只要沒有爆發嚴重的洪水,簡易橋梁就沒有被沖垮的風險。
留里克終于站在了平靜的湖畔,不遠處伐木的轟鳴已經化作低沉震動。
他下了馬,貝雅希爾很自覺地走來,輕輕拉拽著他的胳膊并靜靜地抱在懷中,臉頰也緩緩貼過去。
“你覺得這座湖如何”
“嗯很安靜。如果沒有伐木的轟鳴就更好了。”
“這里的確很安靜,也許還能找到更美妙的存在。”留里克指了指正北方明顯隆起的山丘“我們上馬再去那邊瞧瞧。”
“也好。”
他們所處的湖泊正是今莫斯利諾湖,湖的名字來自于后世傳教士的名字,而站在留里克的視角這座湖泊亟待被賜予名字。
隨著他親自帶著兄弟們探查,很快就在正北方向的丘陵旁發現了美妙的所在山泉。
潔凈的小溪流水潺潺,河流北岸依舊缺乏石頭,倒是整片低矮山區形成巨大的水塔,它過濾后的泉水并沒有腥味,甚至還有一絲甜美感覺。這個一路探險的馬隊很大的慰藉,留里克與部下們一道蹲在溪流旁,以雙手為舀痛飲溪水。
他喝了個水飽再好好洗把臉,起身俯瞰還在靜靜河水的貝雅希爾“該給湖賜個名字了。”
“是什么”她扭過頭輕輕問。
“清泉湖。德米揚斯克的清泉湖。依我看,未來你的城市要向湖泊方向擴張,連通哈芬河的小溪要被挖掘成可以直接通航的水道。你可以將御所修在這里,可以看著優美湖水還能品嘗微甜泉水。”
聽得這些,再看著留里克那一臉的笑意,貝雅希爾愈發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聽起來自己的男人要把自己仍在這里,作為一個女人真是何其痛苦。
可是,這也是身為女貴族必須接受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