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她存在本身就是佩切涅格汗國籌碼,外嫁公主作為拉攏新盟友的水段而存在,維持牢不可破的同盟最好,至少通過聯姻關系確保盟友不會背刺,這種行為本就是“佩切涅格”的本質,各部族靠著聯姻與生育確保了貴族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貝雅希爾作為最高貴的公主,即便是她的哥哥卡甘更看重的并非她在羅斯生活如何,看中的實則是她生育的混血兒子、侄兒哈撒勒,那個小男孩比公主更加重要,孩子的存在如同鎖鏈,將兩個崛起的強權以血緣綁在一起。
留里克發現了德米揚斯克泉水的秘密,湖畔區域也是本地區唯一的山泉水自流地點。在此痛飲的人們再不必忍著河水的泥腥味飲用,這番紛紛卸下皮革睡袋,倒掉里面的“臟水”灌滿清泉心頭美滋滋。
德米揚斯克是探險的關鍵節點,現在并非大肆發動人力興建它的時機。
留里克留下少量的奧斯塔拉人維持一個定居點的基本框架。
他們非常歡迎國王的決定,畢竟這里所謂的奧斯塔拉人不過是頂著名號,其本質就是斯拉夫族人。這些人對大規模伐木缺乏興趣,而對開采石料興致盎然。
堅硬的花崗巖不僅能作為建筑材料,石碾子制作粗面粉、石板擠壓掉酸奶塊中多余的水分,等等。
留里克一眾人在德米揚斯克硬生生逗留了近兩周時間,他們來的時候這里還是發生過船難的激流荒唐,當他們決定離開,城市的基本雛形已經誕生。
甚至是河道內部分可以快速搬運的、被河水沖得圓潤的大石被拖拽到岸上,疏通河道是被動行為,奉命駐守此地的奧斯塔拉人已經在利用現成好石頭,以斧頭鐵錘加工石料為己所用了。
在岸上,年輕的戰士們喊著號子,他們客串一把纖夫將所有船只陸續拖曳過這危機四伏的多石水道。人力與馬力協同行動,留里克本擔心會出現一幕“伏爾加河纖夫”所呈現得痛苦勞累場面,結果遠勝于它的消極預計。
哈芬河目前的河段確實湍急了些,由于大部分必要的給養已經轉化為岸上搬運,大量的戰馬臨時客串起拉貨馱馬,以至于大家牽拉的一條條長船接近于空載。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仍耗盡了幾乎一個白天的時間,才站在一處舒緩的河道大拐彎處。
此刻正前方突兀地出現一座小型山包。
“那是什么搞得像是一座堡壘。”夕陽虛化了突兀山包的影響,出于戰士的本能,留里克下意識覺得那就是一座防守嚴密的城堡。
大伙兒本該扎營好好休息,出于絕對安全的考慮,留里克還是將一身汗津津的布羅迪呼喚來。
他指著夕陽下的山包“你帶幾個兄弟去探查一番。記著帶上武器,倘若遭遇襲擊立刻撤退。”
“大王,莫非您預測到那里有敵人可是哈芬說那里是一片荒地。”
“我當然知道。謹慎總沒有壞處,快去”
“遵命。”
于是,二十騎晃晃悠悠直奔山包而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布羅迪愈發明白大王緊張的緣由。
太像了周圍都是森林,河畔區域還有頗為大面積的多水草甸,戰馬簡直是才足矣遮掩馬腿的蘆葦中前進,只見那山包孤獨屹立在河畔,它的存在不像自然產生好似有定居者故意堆土建設。
正因現在是夏季,此地的水草顯得過于豐美。瘋長的蘆葦與燈芯草給予戰馬巨大的誘惑,一番騎手不再催促,這些馬匹就立刻輕輕勾下頭來大口啃草。
“老大,我們怎么辦去看看嘛”有部下謹慎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