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都來了,乃至遠方的客人,我們斯摩棱斯克人的摯友。”當瓦季姆如此說話時,內心已經把自己歸為斯摩棱斯克人了。
他最后一語針對的正是維亞季奇部族首領,科爾德諾城的赫多達khodota。
赫多達并不謙虛,論年齡此人可以作為瓦季姆的叔叔。
“年輕人”他說,“你想做什么,你的族人非常清楚,甚至我這種外人也一樣清楚。你其實早該動手,不該拖延到現在”
瓦季姆微微一笑,這份笑容多少帶著一絲難堪。
“怎么我說的不對”
“你說得很對。”瓦季姆振作起身子,再好好清清嗓子“那些馬匪必須剿滅,但他們的本質是瓦良格人。具體而言是瓦良格人中的羅斯人,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如今羅斯人在北方做大做強,我老家的那些家伙完全為他們馬首是瞻。那些襲擊我斯摩棱斯克的馬匪里,定然有背叛我的尹爾門人貴族。所以針對消滅這些人,我毫無心理負擔這一點,你們所有人盡可放心。”
的確,大家就怕當大軍發動作戰后,由于一定會與北方尹爾門斯拉夫人作戰,出身那里的瓦季姆會動惻隱之心。
只是他如此去說就能換取所有人的信任嗎
坐在這里的除卻幾大臨近定居點的首領,人數最多的莫過于斯摩棱斯克城中的權勢者,這些人的決定著瓦季姆能否繼續擔任社群大首領。
歸根到底,瓦季姆在此地依舊根基不穩,繼承岳父的財產后只是使得他搖身一變成為斯摩棱斯克城中的一方大地主,究其實力依然遠遠不能完成一言堂的霸業。
“現在。”他說,“我訓練的一千名精干戰士已經大成。已經蟄伏兩年了我會向你們所有人證明,我雖來自域外,現在我的靈魂與身體都與你們站在一起。我會主動帶兵發動作戰,而你們也應該按照傳統拿出一些家丁農奴組成戰士交給我。”
聽罷眾人互相看看,瓦季姆只是就之前的作戰構再復述一遍,倘若有人拒絕或者質疑,一切問題也該在數月之前解決。
于是,特洛浦欽首領高調說道“你帶兵作戰地方問題并非問題。像是我,我可以將帶來的衛兵交給你,權當我對你的兵力支持。可你要知道,我的領地距離斯摩棱斯克有些遠,再說,你提及的馬匪有一樁大事,或許你并不清楚。”
“什么事”瓦季姆警覺。
“就在我領地的正西方,就在那邊的洛瓦季河,一座肯定是羅斯人的堡壘拔地而起。誰都不是傻瓜。我們被馬匪欺辱數年,我的領地僥幸沒遭遇襲擊,可是那些羅斯人簡直將堡壘蓋在我的面前。下一步,他們就是要攻擊我呢”
話音未落,首領之語就引得在場人們軒然大波。
“居然還有這種事”瓦季姆眉頭緊鎖“你之前可沒告訴我此事。”
“并非我的疏忽。也是我部的獵人偶然跑到洛瓦季河附近看到了那里的異樣。”
旋即有人質問“老朋友,你的人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絕無可能。白底藍紋,馬匪羅斯人的旗幟誰能看花眼”
似乎特洛浦欽首領在暗示一件事,瓦季姆想了想,伸手遏制大家的探討“所以。你是希望我們的軍隊主攻清理掉你遭遇的那個羅斯人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