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瓦季姆是一介外人,他做首領的合法性不足,只是貴族們需要此人帶領大家擊敗北方的伊爾門斯拉夫親戚和羅斯人,
姑且同意其做首領。
貴族如此,一眾平民的態度有所不同。
普通人只想過著平靜的日常生活,誰來做大首領根本無所謂。
但據稱是羅斯人與其狼狽為女干之徒構成的馬匪,這些人頻繁襲擊村莊,數以千計的人們流離失所。
在不斷的襲擊中,恐慌演變成仇恨,這份仇恨即針對馬匪,也針對著不作為的本地貴族。
正當此時,一位外來的年輕貴族挺身而出
「我能理解你們的痛苦你們的村莊被羅斯人破壞,我的故鄉也被他們破壞。很多人被殺,我每時
每刻都在想著復仇,想必你們也一樣吧逃避只能換來羅斯馬匪得寸進尺,只有我們團結起來發動反擊才能擊敗他們。現在把你們的兒子交給我,我會帶領勇士們取得勝利」
瓦季姆的這番說辭怎么聽都象征著正義,至于此人是否出身在斯摩棱斯克、血統是否純粹,也許只有那些莊園主貴族重視吧。
一個個逃難的農莊喪失掉了家宅、田產,他們向大河上游遷移,在全新的荒地篳路藍縷。哪怕他們也是斯摩棱斯克社群民眾,并非意味著所有村莊有著高度同盟。
對于大河上游的存在,這些同鄉一樣屬于「卑鄙的外鄉人」。倘若這些同族擠占本村田地,老少爺們不惜團結起來理直氣壯得將之驅逐。
于是,凡是遭遇馬匪重大襲擊的村莊,他們是瓦季姆的鐵桿擁躉。
因為只有瓦季姆給了大
家拿回喪失的田地家宅、恢復舊生活的希望。同樣冤有頭債有主,馬匪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組織起軍隊將之反殺、奪了敵人的馬匹武器簡直理所當然。
自最初的馬匪襲擊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年,昔日逃難的男孩大部分已經成長為青年。
他們多半站在森林中的大祭壇,背后的肅殺的林地,面前是能引領大家復仇的大首領瓦季姆
看看這些精銳斯摩棱斯克步兵戰士吧
就如本定居點的名字斯摩棱斯克。
它的本意正是「大河畔的松香城」,名字直指松脂,即一種極為廉價又對生活非常關鍵的天然樹脂。
民眾大規模飼養牛遠勝過他們飼養馬匹,斯摩棱斯克所有可騎乘馬匹都是一種從東羅馬進口的馬種,奈何時至今日數量并不多。各村專注于養牛,于是生活所用皮革多來自這些家牛。
雖是家牛,它們距離野生的歐洲原牛祖先并沒有晚太多代。事實上斯摩棱斯克人所馴養的牛,是伴隨著他們一路移民而來。
人們的祖源地在維斯瓦河上游,當地依舊有著野生的原牛,乃至與家牛親緣關系較遠野性難馴的歐洲野牛。人們并沒有對自己的過往做記錄,普通人間流傳的至多是一百年前的記憶。
在斯摩棱斯克唯有一小撮上層貴族依稀記得,他們的祖先很久以前來自于羅馬帝國。至于對羅馬的歸屬感,也沒人把這當回事。
普通人對自己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