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從法蘭克歸來的船隊帶著奇詭的戰利品較為低調的返航,軍隊主力仍舊駐扎在萊茵河口,指揮軍隊作戰的藍狐帶著小型船隊才抵達薩列馬島不久,卸下少量貨物就又全速向都城進發了。
此事實在給了斯普尤特巨大的震撼。以他這位叱咤海洋二十年的老家伙看來,遠征軍就是取得了大勝,法蘭克都城地定然被洗劫一空,還因為意欲擴大戰爭肆意搶掠,軍隊主力根本不愿意回來。
這很好理解,畢竟出征的盡是流淌著老羅斯血脈的新老狠人,簡單的戰利品已經無法滿足。
斯普尤特實在心里癢癢吶只好要來一桶葡萄酒來里加了
“如果,我們主動出兵掠奪他們的糧食、皮革、人口豈不是能打發一筆財羅斯王很需要奴隸為他的礦山增添一群兩條腿的牛馬。”斯特坎德不覺得這位老伙計喝醉了,他得以暢飲葡萄酒,沉醉于它獨特的甜味與酒味,趁著酒勁訴說起自己對瑟米加利亞人的認知斯特坎德說了一大通,也不知眼前的兄弟聽進去了沒有,觀其顫動的眼神,大抵是動了心思。
“你能召集多少兄弟”突然,斯普尤特問道。
“啊難不成你明年春季就打算動手”
“完全可以。而我能召集三百個兇悍的兄弟。你們丹麥人能如何”
“這至多二百人吧。如果從本地拉脫維亞人處招來一些勇士。”
“勇士”斯普尤特不禁笑出聲,捋著胡須大放厥詞“他們也配甚至不懂得打群架。”
“也看也是。那就讓他們多拿出糧食來,助我們打仗。我也看出來了”斯普尤特頓頓氣,真誠看著兄弟的眼“他們就是慫。我們丹麥人和他們在一起,怎么搞得好琥珀貿易之前河上游的波洛茨克人霸者河道,向沿途的商人收取好處費。那些拉脫維亞商人有意賣琥珀,明明自己遭遇不公的盤剝不敢反抗,每一次都得跟著我們丹麥商隊一同行動,真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客。”
“嘿嘿,當然我們是主。現在,我”斯普尤特使勁敲打一番胸膛“我就是這里的主人是你們都該尊重的首領。”
“這倒也是。”再喝上一杯酒,已經胡須花白的斯特坎德不禁想到未來“我還能記得我的丹麥出生。但是我的兒子、孫子,乃至后裔們。只怕他們只會記得自己是羅斯人了。”
“你有些遺憾嗎”
“無所謂。羅斯王得到諸神庇佑,我們整個社區效忠羅斯,自然也得到諸神庇佑。”
“對”斯普尤特一拍大腿“這就需要我們斬殺一些敵人血祭奧丁,向諸神證明自己的勇氣。”
“順手也是掠奪羅斯急需的挖礦奴隸。”推杯換盞間兩人喝醉了,連帶著他們的兒子與朋友們一樣喝得神魂顛倒。
所以瑟米加利亞何罪之有有罪。罪就罪在他們存在于羅斯王國控制區的邊緣,但沒有遣使臣服。
因其不臣,并對羅斯的附庸未來有動武的趨勢,與其被動應對襲擊,那還不如提前動手打服。
不過里加的羅斯人與丹麥人不必提前練兵,各路人本就是海上豪杰,拿起劍盾迅速即可集結成一支數百人的維京軍隊。
積雪掩蓋了殺意,里加似乎依舊平靜。直到那艘船只冒著被凍結的風險抵達碼頭消息晴空炸裂般攪和得羅斯商鋪不能安寧,消息瞬間傳到隔壁的丹麥社區,繼而連里加居住的拉脫維亞人或多或少都知曉了消息中最關鍵的部分斯摩棱斯克大軍在進攻波洛茨克地區的羅斯人。
本地人沒工夫了解維捷布斯克堡壘和新波洛茨克堡壘,只知道那是羅斯人的據點,由此控制整個波洛茨克。
東方的強大勢力集結大軍冒雪進攻羅斯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可報信的商人不會莫名地發出戰爭警報。
距上次喝酒沒過兩天,戶外的風雪持續不斷。震驚的斯普尤特不得不組織各路豪杰在羅斯商鋪新設的羅斯杜馬議會庭里談論此突然的軍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