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冬季白天,陽光普照大地,因北風吹個不停氣溫很冷,站在高處的哨兵害于整個世界刺眼光芒不得不瞇著眼睛觀摩。
持續的無聊平靜終于為大地震顫所打破
那奇怪的震動連待在溫暖屋舍里睡懶覺的人都不能忽視。
高處的哨兵看到有大樹轟然倒塌,那意味著什么不知道。
被震動攪擾清夢的維蘇恩德,抓起皮大衣在身上一裹,不修邊幅得就沖出溫暖房間,向著高處的哨兵大喊「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一名哨兵指著東北方向「你快過來看看那里的大樹正在倒塌」
「還有這種事」
話音剛落,雙腳又感覺到震動。如此震動維蘇恩德是熟悉的,北方巨型云杉被砍倒后,它墜落之勐有時能自我斷裂,引起的震動能將看熱鬧的人震倒。
堡壘內房舍上的積雪正隨著震動緩慢落下,而一些冰熘子的確如箭簇一般直勾勾砸在雙腳踏足的雪地上。
維蘇恩德帶著一眾兄弟登場城墻,他瞇著眼觀摩動靜。
發生大動靜的樹林他并非陌生,那是靠近波洛茨克村莊的林地,當地村民生火做飯的木柴基本來自于此。波洛茨克人會故意栽種一些樹,這樣待其基本成材即可砍伐使用。
畢竟很多生活所需的木材不需要它取自參天大樹,村民需要木材便于分割處理,往往碗口粗的松木最為常用,而這樣的松樹在不遠處的原始森林里不是很好找。
如此種樹行為不足為奇,尤其是諾夫哥羅德城外的白樺林,它就是當地人故意種植,使得在松林海洋里突然冒出一片白花花的樹干。
「怪了,敵人在伐木。他們干這個做什么」
「老大。」有哨兵謹慎問道「莫非,他們有意早攻城錘」
「攻城錘那就要砍伐大樹,去砍伐小樹純屬荒唐真是的。」維蘇恩德繃著嘴搖搖頭「太奇怪了。不過無論如何奇怪,該死的瓦季姆一定對我們有圖謀。」
維蘇恩德不需要去明白敵人具體目的,現在河道徹底封凍,一旦對岸出現奇怪異動必然意味著敵人準備攻城。
他站在木城墻上對聚集起來的人們吶喊「斯摩棱斯克了打算動手了兄弟們,準備好武器雖準備應戰」
于是,簡直憋瘋了的兄弟們,他們仰天咆孝,在一位丹麥武裝商人的鼓動下開始有節奏的維京戰吼中,甚至堡壘內的波洛茨克人也加入吶喊。
現在大家無分族裔,待在堡壘里的都是堡壘守軍。
堡壘內的女人也都動員起來,她們不會直接參與作戰,后勤方面的諸多工作維蘇恩德安排給她們。最關鍵的莫過于做飯,在維蘇恩德命令下,當前所有糧食可以敞開了吃。
已經顧不得太多了,敵人既然打算動手,守軍就必須保證最佳的體能去迎戰。
有節奏的吶喊聲已經不是情緒的宣泄,它分明是一種警告,可以無視北風呼嘯的干擾,令盤踞在村莊里的斯摩棱斯克人意識到,堡壘內的羅斯人已經準備迎接挑戰。
與此同時,下令伐木的瓦季姆的確在為大決戰做最后準備。
自覺不能頤指氣使對著部下吆五喝六,他親自拎著斧頭帶著兄弟們直奔樹林。
他已經熱得不穿皮衣,上身僅著簡陋單一,手握繳獲的羅斯長柄森林斧,對著小松林泄憤。
只要下,一棵小樹就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