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瓦季姆這里,他帶著自己的精銳部隊經歷奮力搏殺,終于打破了羅斯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當然,只是戰勝一次。直到敵人盡數化作尸體,瓦季姆也相信被殺死的都是羅斯人。
實則死者盡是丹麥武裝商人,這些人寡不敵眾、八十余名男女戰士全部血灑冰面,與之陪葬的也有相應人數的斯摩棱斯克戰士。
冰面變得殷虹,熱血很快又凍結。瓦季姆的披甲戰士損失不小,現在他又在面臨全新的挑戰,乃至更新的挑戰。
羅斯人像是使用陰謀似的。
“可惡,我剛剛解決一群,突然冒出另一群。再對付新的一群人,怎么還有更多的羅斯人出現你們在用車輪戰打我繼續這樣下去,我的兵很快有士氣耗盡的那一刻”瓦季姆極為悲憤惱怒,而他好就好在沒有退卻之意。
統帥表現得死戰不退,引領精銳部隊投入新的作戰,普通部族戰士見得大首領在帶頭沖鋒亦或是壓陣,也就有勇氣跟著沖擊了。
于是,針對維蘇恩德的出城作戰的奧斯塔拉軍之圍攻力道突然減弱,維持著環形防線苦苦堅持的兄弟們大喜過望。
“是友軍感謝奧丁,我們有救了。兄弟們,我們突圍和友軍會和”維蘇恩德開始抓準千載難逢的機會,環形防線一邊抵抗,一邊向友軍的方向挪動。
他們踩著敵人與同伴倒在血泊中的尸體,逐漸與友軍合兵一道。雙方都高高揚起羅斯旗幟,剛剛會和所有人都來不及問候,旋即化作新的整體開始并肩作戰斯普尤特并不認識新波洛茨克堡的城主維蘇恩德,于是像是比肖姆這樣的優秀戰士就更不認識了。
他起初可以不認識,而今眼睛余光注意到新到同伴中的勇敢者。有的戰士揮動戰斧極為兇狠,只是一個重擊就看削掉敵人的半個頭,濺得一臉紅白之物完全不為所動,依舊在奮力搏殺。
盾墻持續推進,里加援軍與堡壘守軍化作整體,他們開始壓著斯摩棱斯克軍在打。
瓦季姆還希望著兄弟們能一舉沖垮新到的敵人,奈何戰場局勢正在急轉直下。
“不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我就戰敗了。”瓦季姆咬緊牙關,振臂一呼號召自己的鐵桿追隨者們“兄弟們復仇之日就是現在。殺盡羅斯人,為你們被殺的親人報仇”仇恨,是能壓制恐懼的存在。
那些披著皮甲的戰士個個苦大仇深,喪失家園、失去至親,流落在其他村莊里苦不堪言。
他們的戰斗意志極強,哪怕是戰死,也要在死傷至少殺死一個羅斯匪徒,這樣在幽冥世界才能給死去的親人一個交代。
瓦季姆果真踐行試驗,他的確在帶頭沖鋒。他帶著親兵沖殺到第一線,直面羅斯人不斷滴血的盾墻。
他并沒有恐懼也沒有精神亢奮,而是基于戰士的本能,毫不留情地沖殺上去。
本來,被盾墻壓得已經開始節節退卻的斯摩棱斯克軍大有士氣崩潰崩盤的趨勢,他們的士氣突然又雄起了
一切都在于瓦季姆已經沖在了第一線,他的劍已經刺向羅斯人的盾。而羅斯聯軍這里,戰士們明明人數劣勢,他們維持著一個較為寬大的盾墻橫行壓上,戰場寬度被故意拉大而盾墻依舊牢不可破,以至于令陷入亂戰中的斯摩棱斯克軍感覺羅斯新援軍的人數很多。
受傷的戰士鮮有人理睬,陣亡的同伴尸體就撩在血泊里。斯普尤特的軍隊不得不如此對待自己人,倒是隊末有一些戰士,他們拎著劍檢查所有的傷者。
是同伴的不理睬,是敵人的旋即對著要害刺上一劍。卻說斯普尤特本人,已經很多年了,他已經忘記上次如此親臨第一線奮戰是多少年前的往事。
羅斯海軍打仗,自十年前開始就靠著大船居高臨下欺負人,連北方海戰慣常的跳幫作戰,在羅斯人這里都已經邊緣化。
現在的奮戰使得這位老頭子那戰士的血性被重新喚醒,這一刻他成了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