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少,在殺死他們之前,我想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派出使者去交涉”菲斯克想了想“也行,我立刻安排。”
“也不是。我們排成隊列徑直威壓過去。你瞧。”留里克右臂直指“敵人已經沒幾個活人了。不可思議,他們居然沒有太跑。究竟是嚇傻了還是真的有勇氣打算康慨赴死”
“就像是我們射箭的靶子。大王,我們何必管他們的身份大概就是一小撮斯摩棱斯克潰兵,殺掉無所謂。”
“我覺得蹊蹺。萬一該死的瓦季姆混在里面,被我們草率殺死就太便宜那小子了。聽我的”留里克頓頓氣“正面壓過去,反正我們以多打少。”
“好吧。組織騎墻如果大王愿意,我們一次沖鋒也能把他們撞成肉醬。”遭遇戰到現在羅斯騎兵依靠非接觸的草原騎射戰術自身毫無傷亡。
騎兵隊排成密集騎墻,留里克與菲斯克站在隊列,兩位老羅斯人威風凜凜,其中留里克就是那最光榮的一位。
著裝統一旗幟飄揚,騎乘肩高并不高的突厥馬,羅斯騎兵確做不到法蘭克騎兵帶來的那種更強勁的騎兵壓迫。
但對于對騎兵作戰了解有限的斯摩棱斯克人,他們雖曾有騎兵也是奢談騎墻作戰,所謂騎兵不過是一群騎馬者罷了。
瓦季姆早就喪失了他的騎兵,落得現在自己也必須以步兵身份指揮士兵作戰。
而今最后的擁躉死傷慘重,還留在自己身邊尚能戰斗者已不足三十人。
畢竟,噼頭蓋臉被射了兩千多根鋼箭,居然還有人活下來,留里克與菲斯克其實也有些意外。
小圓盾上插著不少箭失,鋼制箭簇打穿了木板,有的箭簇直接扎入士兵的左臂。
也虧得這些箭失為破甲存在,設計時沒有倒鉤便于拔掉。如此一些戰士的左臂在滴血,圓盾扔掉,這樣的斯摩棱斯克戰士就將矛夾在右腋下,右手托舉著故作自己還可以繼續抵抗。
羅斯騎兵繼續威壓而來,戰士們在握住韁繩的同時弓失不離手,隨時能聽命再給敵人來上一輪致命齊射。
尸體在快速變冷,流淌成
“紅色小譚”的熱血不足以融化冰層,反倒在快速凝固凍結。蠕動著的傷兵正快速失血,他們的哀嚎聲逐漸消失,逐漸陷入休克死亡。
死者、傷者身上插滿了箭失,多以雞鴨飛羽修建黏合而成的箭羽,隨風劇烈晃動著,密密麻麻仿佛深秋的小麥穗。
握住矛的手在顫抖,連雙腿都在劇烈抖動。待在瓦季姆身邊的最后勇士終究忘記了如何逃跑,他們被嚇得愣住,儼然已不能再謂之為勇士。
反倒是瓦季姆,這位一度有著巨大野心的男人,這一刻卻突然推開自己的
“人體護盾”,拎著他繳獲的羅斯鋼劍如同行為藝術般直指不斷逼近的騎兵。
那是一支羅斯鋼劍它在下午陽光下熠熠生輝。留里克清楚注意到這一點,被酷似敵酋的任務持劍相向本就感覺是巨大的挑釁,那把劍是正兒八經的羅斯劍,挑釁的力度更強了。
留里克不禁眉頭緊鎖冒了青筋。菲斯克一樣瞇起眼睛,眼睛也不是瞟一眼身邊的羅斯王。
畢竟大王還有下達命令,若大王不在場,自己已經下令沖過去將那好死不死的家伙,以馬蹄將其踏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