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虎視眈眈的騎兵團團包圍,處在夾縫中的戰俘生怕羅斯人突然改了主意使得自己被騎兵所殘殺。
可看著他們這樣子如果放任這樣的騎兵隊沖入斯摩棱斯克村莊少不了一番野蠻殺戮吧
纜繩套住雪橇,菲斯克不愿再磨蹭。
他清清嗓子使勁以拽韁繩,戰馬隨即向著德聶伯河主河道走去。身后的騎兵們也就隨著老大的腳步,拖曳著一雪橇的戰俘、以及「贈給」本地貴族的大禮離開
再說格涅茲多沃祭壇以及周邊的居民區。
一條本地人謂之為斯維涅茨的河里流經這里的森林注入寬闊第聶伯河河道,它的名字來自于「烈火」,就本定居點存在的意義,它謂之為「火葬之河」才是其本意。
但早就到訪過這里的里加灣來客有著對它的稱謂豬牙角灣
格涅茲多沃畢竟是本地區最大的祭壇所在,那些為利益而穿行漫長琥珀之路的里加灣丹麥商人,他們崇拜財富神弗雷,便在這里順手祭祀自己的神。
黃金閃光大野豬,這是弗雷神的坐騎,傳說那豬都懂一下身子,就有黃金掉下。
里加灣的丹麥社區在過去的時間與整個斯摩棱斯克社群毫無敵對的必要,他們對本地人毫無恨意,但也不會做偏袒,彼此過去的交流不過是純粹的生意往來。
即便一些丹麥人已經住在了斯摩棱斯克,甚至從本地人手里買來女人充當妻子還生下孩子。于心,大家從不認為自己就與他們是同族了。
有丹麥人、瑞典人、約塔蘭人和日德蘭人,各路北方商人被本地人謂之為瓦良格人。里加灣丹麥社區因作為海運內河交織的貿易點而崛起,社區里住著一批兄弟,卻仍有一些說著諾斯語劃著長船的人追求著孤僻。
現在,騎兵已經在冰封的第聶伯河上游快速移動。
隨行的里加灣丹麥戰士是首領斯特坎德精挑細選的數人,他們都會騎馬,過去的時光來過斯摩棱斯克多次,自然這些人的年紀也較大了。
也許這些人可以作為羅斯一方的真正使者,去向本地貴族聲明羅斯征服者的意愿。
然而大家很擔心因為自己在大祭壇做得太過分,導致氣急敗壞的當地人怒斬來使。
因為這方面的顧慮,隨行的里加灣戰士多少有些拘謹。
反觀菲斯克和他的伙計們,大家精神格外放松,仿佛去斯摩棱斯克是冬游一番。
「兄弟,到了斯摩棱斯克我們一定要撂下俘虜就走。你可千萬不要在當地多逗留。」說話者胡子一把,怎么看都比光頭的菲斯克年長一代人。
「你叫我兄弟你明顯比我大很多。好吧,我也不想無端逗留。除非當地人向我們主動襲擊。」
那人急忙解釋「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軍隊在他們的大祭壇殺戮太甚,還有很多人逃走。恐怕我們的殺戮已經為他們知道,整個斯摩棱斯克的村莊采取戒備,我們一旦出現」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的人會殺死他們一些再揚長而去。」菲斯克搖搖頭一臉的不屑。
雖是如此,老頭子的話實在給菲斯克提了個醒。
他不愿相信一個泱泱勢力經歷一場損失慘重的大戰就內部無兵了。他從之前的戰俘嘴里獲悉,被動員參戰的是一些苦大仇深的農民,其次就是各貴族家族的債務奴隸,一些一批村莊里有過偷雞摸狗行為不受待見者。
可能斯摩棱斯克仍有巨大的戰爭潛力,一旦他們受到強烈的生存威脅
,怕是男男女女哪怕是拿著一根木棍也要充當民兵了。
換位思考一番,倘若羅斯也遇到類似的危局,自然是十歲小孩都要拿起武器。
老者頓頓氣又提及此事「我還有著一些擔心。」
菲斯克不耐煩地側過臉叱責「老叔,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他們膽敢挑戰,我就敢于至少殺死他們五百人再走。」
「好吧,你的強悍我們里加社區有目共睹。我的意思是,斯摩棱斯克那邊還有一些我們的兄弟」
「我們的兄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