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或踢或打阻止民眾向房舍沖擊,大量人員或死或傷,甚至顧不得后背的箭失吐著血也要向屋子里沖。
直到逼得侍衛拔劍殺人,依舊無法阻止恐慌,最終這些佃農、農奴還是沖到了貴族老爺的家里
「里面一片混亂。也許你能攻下它。」老頭子仍在吹風鼓噪。
「算了。」菲斯克搖搖頭「聽到里面的慘叫了嗎給他們的震懾已經夠了。剩下的」他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簡陋民居,注意到有煙塵飄出,那是生火的炊煙,可惜村民沒時間享用。
菲斯克靈機一動,督戰的他下令吹號,三支騎兵百人隊陸續暫停作戰。
騎兵隊暫停了襲擾,損失一些量產型箭失無人可惜。他們仍覺得不解氣,就用著村民點燃的做飯篝火,故意點燃整個亂糟糟的居民區。
黃白色的濃煙開始從茅草屋頂鉆出,那是房頂積雪都無法壓制的存在。
一片房舍開始濃煙滾滾,它為附近所有貴族木堡看到,那些仍舊叫罵的人頓時閉了嘴。
因為羅斯匪徒真的在破壞,而自己只能處于被動,農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房子逐漸焚燒注定化作廢墟。
騎兵的動作很快,起初菲斯克很擔
心敵人殺出伏兵,結果他們就如縮頭烏龜一樣只是遠遠觀看。
他攥著韁繩,戰馬屹立雪地,他凝視著周圍所有的莊園,乃至本地人的小型碼頭與安置在岸上的小船。
繼續破壞下去無異于浪費時間,騎兵不過是執行放逐俘虜的任務,若非必要沒理由再戀戰下去。
「走吧到此為止。」他招呼著右手引得大家注意,又下令吹號令部下集結。
如風卷殘云一般羅斯騎兵破壞了眼前的居民村莊,哪怕都是些明顯簡陋的房舍,也是平民們賴以為生的家。不少人家還沒機會將家里的余糧扛走,現在連房舍一起開始陷入濃煙與烈火中
房頂的積雪被火烤得快速融化,它們化作劇烈的水蒸氣以白霧的形式一飛沖天,就仿佛火山爆發的前奏。
哪怕是在格涅茲多沃,即便兩地直線距離達到十公里支遠,在極為晴朗的冬季下午,那煙柱開始被逐漸下落的太陽照得發黃,使之成為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存在。
此刻的留里克已經下令全軍自由休整,戰士們依舊在四處搜刮戰利品,隨著有大膽著從本地墓葬里發現了隨葬的金幣與銀幣,刨墳行動就自發得展開了。
過去時代被焚化的死者遺骸都會裝入陶甕亦或是木盒中,并伴隨著死者生前的一些貴重物品陪葬。甚至是人殉也不稀罕,只是真的有能力做人殉的貴族并不多。
住在斯摩棱斯克的本地莊園貴族,他們一定會將目墓地安置在大祭壇附近的丘陵處。實在因為丘陵區域不適合務農,斯摩棱斯克才在大祭壇上游的、多條支流與主河道交匯平坦區域建城開阡陌。
越是貴族墓葬越是筑起高的封土堆,只要盯著奇怪的土丘動手就對了。
各路豪杰都在這么做,大家將此視作對敵人的進一步報復。
于是一些人甚至把玩起挖掘出的顱骨,由自己的劍杵著對著同伴耀武揚威。死者遺骸被到處丟棄,指骨處的寶石戒指被剝離,個別遺骸鑲嵌的金牙也被鑿掉。
這一切都被留里克默許了。
破壞他人公墓的行為確實很喪病,但自己已經命令部下做大規模殺戮,既然行為已經足夠惡劣,再惡劣一番想來也沒什么。
完全不必忌憚斯拉夫人神祇怒火的恐懼,羅斯聯軍主力都信仰奧丁與托爾,而羅他們在大祭壇的一切行為都可解釋為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