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騎兵依舊在冰封河道上狂飆突進。
現在的白晝時間已非常短暫,寒冷環境對騎兵突進增添更嚴重的挑戰。
留里克不敢逼著戰馬拼命前進,哪怕日行二百里可以做到,為了保險起見他仍有規定全體戰士以常態化的速度推進。
即便如此,騎兵也足夠快速。
他們先是向東南方向奔去,接著轉向東北,當日傍晚就在一處河流三角洲地區扎營。
戰馬喘著劇烈的白霧,夕陽將大地照成橘色,輕裝出征卻有載運著大量物資的羅斯騎兵奉命就在附近的樹林區域扎營。
「已經到頭了。如果方向完全正確,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扎營,接著問問向導那條河才是真正的第聶伯河。」大將菲斯克向留里克勸說道。
「看來的確如此。」自己的后背為夕陽照成橘色,站在三角洲處留里克的確有些迷茫。
此地已超越羅斯人的理解范疇,哪怕留里克對東方世界又不少的了解,那充其量是一些毫無實踐的了解,當前大軍屹立于此才真正感受到世界的廣大。
有道是白色的地獄,現在的環境寒冷、寂寞、空曠,充滿難以明說的危險。
留里克揮舞著馬鞭給全隊指明扎營的發現,于是各旗隊調轉馬頭向著西北方向的樹林沖去。
寒冷吹著雪子在河道南岸筑就雪墻,唯有北岸區域非常平坦積雪也少。
起初,是各隊自帶了干燥炭塊、火絨碎屑,與助燃用的土硝與烈酒。由弓鉆引燃火絨,助燃劑瞬間早就明火后,炭塊逐漸燃起來。
繼而是在火堆上鋪設就近砍伐的松樹,起初是嗆得人流淚的濃煙,逐漸出現熾烈明火。
太陽最終落下,林下的羅斯營地形成一串篝火陣列,疲憊的戰士們圍著篝火鋪設毯子準備就寢,借助篝火煮化一些雪喝上一些熱水。
戰馬們卸下馬鞍,一匹又一匹就近拴在樹樁,它們被飼喂大量燕麥后密集舉在一起,跪在被戰士突擊清掃了積雪的松針甸處逐漸睡覺。
篝火噼啪作響,渾身被烤的暖呼呼的留里克暫時已經毫無倦意。
四位騎兵隊長走在這里,得以與羅斯王共進晚餐還有所有的斯摩棱斯克人向導。
畢竟這里是客居的瓦良格人也不曾涉足的地帶,或許有的丹麥商人因機緣巧合劃船經過這里,由于放眼看去找不到活人、此地環境與他處別無二致也就悻悻然撤離了。
至少哈根和他的伙計們無法做向導。
在過去的日子,斯摩棱斯克局面當然與亞蘭據點的人們有著直接往來,尤其是舊貴族手里的那些農奴們。農奴,對于貴族可以培養成很好的親信。
農奴們有了新主子,其中一些人因特殊的才能得到重用。
有四人做起羅斯騎兵隊的向導,一隊有向導一人,留里克故意這樣的配置可以避免麾下各隊都不可能迷路走失,在未知區域要謹慎為妙。
留里克也不相信這些人會扯謊,一個奴隸因為新主人的重用,整個低賤的家族都能通過功勞過上好日子。這四人的家卷都在新建的斯摩棱斯克總督府手里,人質在手,留里克料他們也不管亂認路。
當然主觀上他們一定不敢瞎指路,然河道冰封世界白茫茫一篇,在過去的白天隊伍已經遇到過很多條冰封的支流,甚至有一條看似通向東南方向的支流很容易令人誤解,最終引起認錯路也有可能。
留里克從皮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硬紙,其上已經用蘸著粘稠墨汁的木棍勾勒出第聶伯河上游大致的走向,乃至標注過了一些引人誤會的支流。
「好了。」他看著四位緊張的向導「現在我們又遇到了麻煩。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河道,哪一
條才是真正的第聶伯河錯誤的河道又叫做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