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多達才獲悉,所有祭司的尸身就混在那京觀中。生前,這些高貴者鄙夷那些農夫,而今高貴低賤都沒了意義,他們死在一起也將隨著烈火化作灰盡。
那京觀就是祭品的一部分,為了焚燒它羅斯駐軍已經在大規模砍樹了。聽森林時常傳出巨響,仿佛是北歐的冰霜巨人在行動。
才是陪著羅斯王視察大祭壇不多一會兒,赫多達就頻繁看到馴鹿雪橇拖曳著去除了枝杈的木頭從森林走出并雜亂無章得堆在一起。
赫多達不由再問「那么,你們會做人牲嗎」
「人牲當然,我堆砌的尸山將被燒掉。」
「不。我的意思是活生生的人用來」
留里克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無辜者沒必要再殺死。唯有一人走吧,跟著我最后看看一切的罪魁禍首。」
一間簡陋的木屋被打開,其中又有一簡陋木籠,仿佛是一頭熊般的存在被緊密看押著。
「他沒動靜了莫非是死了」留里克帶著苛責問到看押的戰士。
「大王,瓦季姆沒死,只是太虛弱了。」看守使勁咽下唾沫,回稟道。
「虛弱莫非真就是一頭冬眠的熊無所謂,反正這個人也快死了。哪怕成了一坨凍肉,也得做了血鷹。來把木籠打開將他拎出來。」
于是,披著熊皮御寒的瓦季姆被剝下一些的偽裝。一個戰敗者身上僅剩下一塊遮羞布,蜷縮成一團置身于戶外的雪地中。
他蓬頭垢面得仿佛在扮演一塊石頭。
赫多達震驚了雖然知道羅斯王要那此人做盛大的祭品,實在想不到之前傲慢猖狂的瓦季姆成了這幅鳥樣。瓦季姆就在這里公開用自己的血祭祀斯拉夫諸神,那左手尚未愈合完畢的巨大傷口就是證明。
「他是瓦季姆嗎」留里克隨便踢了一下蜷縮者,問道。
「是的,的確是瓦季姆。」
「哦。」留里克就再踢幾腳,略微躬下身厲聲命令「瓦季姆睜開你的眼看看我你好好看,現在維亞季奇人已經站在羅斯的立場。你是徹頭徹尾的戰敗者」
打算扮演石頭的瓦季姆聽到這個,雙眼瞇起一雙縫,再發現留里克身邊站著的老家伙居然是赫多達,頓時瞪大雙眼。他想說些什么,奈何嘴巴被塞了布塊還被繩子環繞頭顱捆住,只能如挨了打的狗子般不斷嗚嗚。
「他似乎想說些什么」留里克又隨口說道,眼角不禁瞥向赫多達。
生怕自己的一些事被這戰敗的小子抖出來,只見赫多達憤然一步走,右腳腳背對著瓦季姆的下巴就踢了過去。這一擊力道很大,瓦季姆當然不會被踢死,就是事后這小子一嘴的血,有牙齒被硬生生踢飛。
至此,留里克的侍衛急忙將赫多達控制起來,生怕此人提前將瓦季姆踢死。
「你對他極為憤怒」留里克對其表現并不過于意外。
赫多達急忙恭維道「就是因為他,還得我們差點陷入戰爭。還好,尊貴的羅斯王針對我們維亞季奇人是仁慈的。」
「很好。記住這份仁慈,這對你們很重要。」說罷,留里克不像再對唯一的人牲廢話,就令部下將之塞回木籠里。
經過這一遭,維亞季奇首領赫多達真正見識到了羅斯大軍的實力。一切超出他對「軍隊」的理解,這里的戰士裝備精良、衣著統一,存在的女性人數極少,可其身體素質看起來也相似于瓦良格男性。
爆發戰爭后男女一起上陣殺敵不足為奇,奇得是女人也能做騎兵嗎
不這里有一位金發的女人,居然是一位女貴族、一位強大的軍事首領。
卡洛塔可不似留里克那般深沉一些,她對這場戰爭充滿恨意,很大程度上戰爭因奧斯塔拉公國,卡洛塔參與其中就是在做大復仇。